“嗯,终于对了。”
柳青穆满意地看向杨从易,露出“孺子可教”的赞赏,“非但。陶春和利用陶景明的女儿陶娴威胁着余德运。余德运也在用他手中的把柄,牵制着陶家。至于条件,大概可能是想让陶家这个商贾吐出更多的钱?”
杨从易三观几乎震碎,扶着脑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什么。。。。。。把柄啊。”杨从易喃喃,几乎是本能地发问着。
想不到这简简单单的一件失踪案,竟牵连到了那么多的人和事——陶家二十年前的大火、唐修娘亲殷羽如、县衙典史余德运,还有那个被余德运藏起来的、前户房掌事苍二。
杨从易感觉脑袋都要膨胀、爆炸了。
柳青穆比起他,却几乎算得上是悠闲自在。
他闲适地半躺在背垫上,语气慵懒,“把柄?自然就是你方才听到的——纵火杀人。”
“什么?!你是说,余德运也可能知道陶春和放火杀了他哥哥?”
柳青穆抬起一根白皙修长的食指,轻轻摇动,“不是可能,是一定知道。”
魏禾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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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余德运两指夹着一张请柬,漫不经心地一行行掠去。
“魏禾和柳青穆邀请我赴宴?”
近身侍卫俯首,“是。。。。。。”
“赴什么宴,是他们要成婚么?”
“。。。。。。”
“应当不是。。。。。。吧。”侍卫犹疑道。
余德运似
乎被自己逗乐了,将请柬掷在桌案上,浅色的眉毛挑了挑,“我想也不是。”
想起魏禾,余德运嘴角浅淡地,勾起一抹笑。
那笑轻而温润,却转瞬即逝。
像秋风下的一抹落花,散得极快。就是常年跟在余德运身边的侍卫,一时间也以为是自己眼花。
一眨眼,自家典史大人又变成那副冷面书生的模样。
侍卫不明所以,压下纷杂心思道:“他们还嘱咐小的,叫典史大人您务必要去赴约,说他们已经知道了陶家的事情,也知道典史大人您。。。。。。并非是坏人。”
“坏人?”余德运这下是真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小孩果然是小孩,我好久没听见那么诚挚的赞美了。看来上次没有在小重山杀掉他们,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啊。他们如今看起来,比我预料的更为有趣!”
侍卫干笑,低头不语。
余德运双手撑在鬓角上,手指轻轻点着脑袋,“陶娴失踪,我无所顾忌了。他们现在来找我,真是抓准了时机。”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余德运手指一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