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委屈得快要哭出来,肩膀颤得更厉害了。
越嵇成也快哭了。
“越县令。”
柳青穆倒也没管杨从易,他站起身来,拱手行了礼,“如此着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说起这,越嵇成一时间也顾不得杨从易,道:“诸位,唐修找到了啊!”
“。。。。。。”
有了上次竹篮打水的前车之鉴,魏禾一行都没有立刻显露惊喜之色,反而是不动声色地沉默着。
魏禾斟酌着道:“是又有哪位乡民偶然看见?”
“不是!”越嵇成更着急了,“人找到了,已经带回衙门了!就在——”
听到“带回衙门”,杨从易吼道“什么?!”。
随即他捂着一张大红脸,从地上蹦起来,“别啰嗦了,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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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赶到刑房的时候,唐修正在陆平的怀里,一口一口地被喂着粥。
小孩脸色淡得像白纸,身上裹着陆平的青灰官服外袍,纤瘦的四肢露在外头,初见时的一丁点肉也没了,如今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像个流浪的小鬼。
孰人见之,皆是不忍。
听着急匆匆的脚步声,蜷缩在陆
平怀里的唐修微微抬起眼皮。然而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也像是耗费了他大半的力气。只朝门口看一眼,唐修就立刻阖了眼,恹恹地躺了回去。
杨从易咋咋呼呼地闯进来,“我真是服了你陆平,早就叫你该修门了,这刑房漏风成这样,唐修怕是刚回起暖,立刻就被这屋外的风给吹没了。”
陆平:“。。。。。。。”
天地良心,他真的已经唤人去库房申报了,只是拨款还没下来罢了!
真是有口难言。
魏禾绕过众衙役,蹲下身去看唐修,眸中不忍。
但人找到了,好歹是松了心。魏禾指节微曲,将唐修嘴角的米粒擦拭干净,又将那官服外袍包裹得紧些。
唐修依旧是那副恹恹的神情,不搭理任何人。
衙门坐堂医说,唐修大概是孤身一人在野外生活许久,吃的喝的都是跟猫狗野兽抢夺来的,一时间见着人,心里的那根弦却还绷着,有些难以适应,认不得大伙也是正常的。
等过会时日,情况会有所好转,叫魏禾不必担心。
越嵇成在后面探出个脑袋,“魏姑娘,本官已经托人找了县中最好的婆子照顾唐修,县衙中经常会有走失小孩,养孩子这件事,婆子和衙役们有的是经验,你不必多操心。”
魏禾站起身来,朝越嵇成拱手致谢。
“多谢县令大人,那照顾唐修的事情,就多麻烦你和金大夫了。”
金大夫,即是邹县衙门的坐堂医
。
金大夫也淡笑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