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现在他们安然无恙,真到了皇帝面前,肯定也要挨一顿削。
卫扶光也是在想这件事。
其实他清醒以后,曾经想过马上遣人去当地府衙救援,甚至安排他们给都城送信。
但最后他却摁住了这个念头,卫扶光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他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
毕竟人的直觉,不会凭空而来。
这多半都是一个人潜意识中以经验对这件事的判断。
他想不明白,所以他也没有继续想。
但他相信这个判断,因而他故意‘忘记’了要给都城报信一事。
此时剿匪成功,表面看来已经没有理由继续拖延,卫扶光却没急着出发,反是看着几个土匪头子道:“让人好好问问他们,究竟是谁遣来伏击咱们的。”
沈利都没怎么上手段,只是一扯堵嘴的臭布,土龙寨的大当家就声泪俱下道:“要杀要剐老子都认了,但要死个明白……你说我们伏击太子……”
大当家说到这里都哽咽了,他算什么牌面的人,怎么可能敢干这样的活?!
他就是打家劫舍,也就是死一个,可是伏击太子,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沈利笑呵呵的看着他:“大当家谦虚了,五日前,你们不是在芦花荡里设下伏兵,突袭太子殿下车架……”
说到这时,沈利故意拍了几掌道:“大当家好胆色,想来定会天下闻名!”
大当家也知道这屎盆子怕是洗不掉了
,只能定了定神道:“老子……”
“啪!”
沈利带着笑的用刀鞘抽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打得又狠又猛,直抽得大当家满嘴血。
他却不敢愤怒,甚至立即明白因为什么,赶紧改口道:“我是真不知道。”
“几天前吧,有人送信来,说还有两三天,会有一只肥羊路过芦花荡……”
看着沈利又想抽他,大当家立即大声尖叫道:“他原话就这样说的,不是我说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时候我也问了几句,他说是一个为富不仁的商贾,我想着也是劫富济贫不是,就干了。”
沈利看了他一会,笑道:“你是个土匪,从来也不是一个讲信义的人,这人说啥你就信啥?你没打听,就带着人出发了?”
大当家要是到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当了枪使,也就不用活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最终道:“送信的人叫陈祥,原来是我一起在浪里打滚的兄弟。”
“后来他在江里捞到了一只肥鱼,就上了岸,娶了个女人,生了两个孩子,所以走了正行,改做了商队。”
“几天前,我劫到他头上,他就是用这个消息换我放他和商队走,但我留了心眼,把他女人还扣在山上。”
“当时,我便告诉他,要是消息不实,就杀了这女人祭天,我以为他、他不敢说谎。”
沈利闻言不由眼眸一动,心下觉得只怕有点阴差阳错。
可能对方只是随意胡弄了一番,没
想到正好走了巧。
但为了稳妥,沈利还是追问了一句:“那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