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谢直,明显昨天就是我在耍你,你怎么又不生气了?”卫昱不耐烦的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谢直:……
这也太难伺候了吧!?
他生气,不生气,卫昱都不满意……
而同一时间的卫扶光正面临北胥国又一次的冲锋。
战鼓如雷,一批又一批的人开始冲击阳平关。
而卫扶光身穿银白的战甲,立在城楼之上,宛如神子临世。
又一个借着云梯攀上城楼的北胥人被他一剑辟下城楼……
这场从今日丑时开始的激战,已经持续了近五个时辰,……
高强度的战事,让所有人都绷紧了一根弦。
城楼上的众人从丑时被袭起,就几乎是粒米未尽。
卫扶光一直立在城楼上,更是从未歇过。
他的嘴唇都被风吹的干裂起皮。
林渊是文臣,一直在后方调度。
直到战鼓停歇时,他才拿着一把长剑上了城楼。
林渊用葫芦盛了些热粥送到卫扶光面前:“殿下,你喝口粥吧。”
卫扶光手里还提着长枪,他只能扶了扶葫芦,就着林渊的手,就喝了几口粥。
感到温暖的软食滑入胃里,卫扶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连忙问道:“伤亡情况怎么样?”
林渊回的很快:“暂时死了五百七十九人,重伤一千四百
八十五人,轻伤三千一百二十三人。”
卫扶光点了点头:“伤员都安置好了?趁这功夫,有给大家伙送水送食吗?”
“放心,臣安排人送了热粥上来,现在正大家伙分批去喝碗粥……”
听到这里,卫扶光才放心了些,他继续看着北胥人的情况,半晌没出声。
一直跟在卫扶光身侧的小将钱奕凑过来问道:“殿下,咱们要不要出城追击?”
卫扶光摇了摇头:“不行,他们这一次夜里偷袭,表面是孤注一掷……可是冲击时大军并没有乱,只怕还有伏击。”
他所料的不差,此时北胥国大将军笕发罡正在发怒:“南蛮子没有追来?”
笕发罡是前大将军笕发炽的弟弟,笕发一家世代将门。
他的兄长笕发炽前些天死在了卫扶光的手里,笕发罡算是临危受命。
此时此刻,他与卫扶光不只有着血仇,还有着皇命。
上一次卫扶光的伏击,重伤了北胥大军,不只他大哥死了,还折损了近一万六千儿郎,丢了三千一百多匹马……
这样的损失,这样的耻辱,如果不能以一场大胜讨回来,笕发一家面对的会是什么?
何况这一次出征前,笕发炽是立过军令状的,就算他死了,笕发罡也不敢指望盛怒下的北胥王会宽恕他们一家。
笕发罡慢慢攥紧了拳,沉声道:“稍做休整,继续强攻!”
“谁能登上城楼,赏白银千两,并且告诉所有人,只要能冲破阳平关
,准许劫掳七日,不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