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我和若初还不能这么快喜结连理。”
陆廉迷糊了,陆逾白在说什么?
他是说,他娶了沈若初?
他竟然真将沈若初娶了回去?
可,他怎么敢?
那可是先皇亲自下令,命他娶温家之女的,他为了沈若初,真可以连先皇遗旨都不遵了?
“陆逾白,你竟然敢欺君!你违逆先皇旨意,欺瞒父皇,乃是死罪!来人,来人!我要见父皇,我要举告!”
陆廉扑到牢房门口,铆足了力气对着外面呼喊起来。
然而,他声嘶力竭的呐喊声换来的,却只有空寂无声的回应。
狱卒们自打陆逾白进入牢房的一刻,便已经都退了出去。
陆逾白笑了起来。
“殿下,你猜你现在的话还有没有肯听?甚至于,若是我此刻出手,把你灭了口,你猜这些狱卒们是会如实上报呢,还是会编个理由替我遮掩过去?”
陆廉松开握着牢房栅栏的手,惊恐后跌过去。
“陆逾白,你敢?我乃皇上亲子,你敢谋害于我?”
陆逾白双眸之中射出冷意,“你猜我敢不敢,又做不做得到?”
陆廉心底升起冰冷的恐惧。
这一刻,他开始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他似乎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
陆逾白的确有那么一刻想要动手,将眼前这个为祸朝野的人除去。
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当时裕明帝也不会那么坚决地要他答应与宣国公府结亲,甚至不惜用聿亲王府上下的性命相挟。
凭借男
人的直觉,陆逾白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人对沈若初有着不轨的企图,这让他觉得愤怒。
这般灵魂肮脏的人,也敢有此妄念?
沈若初那样一个冰雪般的女子,单是将她的名字和陆廉放在一起,陆逾白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叛君叛父,这样的人,就该孑然老死。
更何况,已然有隐约的线索表明,陆廉还有可能与边境战火的燃起有关。
若真是如此,那他便是万死难赎了。
“陆逾白,你。。。你不要乱来,”陆廉缩在那堆草垛上,努力将自己的身体蜷起来以离陆逾白更远一些,尽管他十分清楚,若是陆逾白真要动手,这些都只是徒劳。
“我与你之间,并无私仇。。。你不能。。。”
陆廉说着,似乎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讨饶十分羞耻,终于难堪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