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自诩能看透人心,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栽了跟头,没想到她藏得如此深。
沈冰干笑了几声,上了床以后,拍了拍一旁空余的床边。
林老太太虽然觉得她有些反常,她已经好几年没有主动提起要跟她一起睡了,还是笑眯眯往她那里走去。
沈冰等林老太太躺下,就立刻将手脚搭在她身上,像是一个树懒一般抱着林老太太。
林老太太笑了笑,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般,轻轻地拍着她后背,“赶紧睡。”
沈冰“嗯”了一声,声音里在极力压抑自己的鼻音,刚睡下的地方就已经被她的眼泪打湿了。
谢与峥刚点燃了一支烟,就传来电话的声音,“谢总,果然有人来。”
谢与峥烦躁地吐出一个烟圈,“查到什么人了吗?”
“还没有,跑了一个,剩下一个不肯开口。”电话那头的人看了一眼远处绑着的人,头疼地说道。
“怎么,这还需要我亲自教你吗?”谢与峥起身,望向阳台外的风景,嗓音低沉阴冷。
电话那头的人也察觉到他的不悦,立即立下军令状,“不用,天亮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谢与峥挂掉手机,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狠毒之色。
他动用了所有,都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比起明处的争斗,他更怕暗处的冷箭。
他将这些年结仇的人都排除了一遍,都排不出一个所
以然,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赵朔月被沈冰的保镖送回家,她刚下车就看见蒋特助的车停在门口。
蒋特助听到车声,立即从车上下来,来到她面前说道,“这是谢总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赵朔月没看一眼那两份文件,只是问道,“怎么,他都不敢亲自来吗?”
蒋特助头疼地提醒一声,“赵小姐,谢总和你只是合作关系。”
赵朔月冷声回答,“我知道。”
只不过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谢与峥竟然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东西拿回去,我不需要这些补偿,我们的合作在我签上叶博言那份文件的时候已经被我单方面违约了。”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去,在门前从包里掏出钥匙。
蒋特助挡在她面前,一字不漏地传达谢与峥的意思,“谢总说,这次这事起因在他,这是补偿,其他的东西,他不追究。”
他看了一眼赵朔月,柔声劝道,“赵朔月,别那么犟。”
她目前的丑闻太多了,已经回不去,还不如收下一份,然后能悠闲自在生活。
赵朔月盯了一眼那两份东西,呢喃地问道,“我出事,他当时知道吗?”
蒋特助没有犹豫,坚定地回答,“谢总不知道,当时他连轴转应对谢志的恶心操作,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如果知道,谢总不是会见死不救的人。”
赵朔月见他那么自信,挑起眉头不屑地反问,“你怎么敢确
信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