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已经放置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分别放在桌子的两边,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脉枕、一副银针、一支笔和一沓子白纸。
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上了,一边走一边不断的咳嗽,学生们也开始暗暗的考验自己,这个男人到底是感冒还是咽喉炎。
男人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位置,眉头深锁,他有哮喘,一直用药压制着,但最近又感冒了,总觉得气透不上来。
要不是他熟悉的医生告诉他考试的女孩子医术了得,他才不会傻不拉几的来报名,现在他排在第一个上台,对面却无人看诊。
当铃声又一次响起时,程巧终于来了,踏着最后的铃声坐在了患者的对面,拿出一盒酒精棉花,先给自己的手消了个毒。
礼堂内发出了丝丝的抽气声,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女人,身穿宽松的白大褂,配着黑色的直通裤,脚上还蹬着一双黑色的皮鞋。
乌黑的头发扎成一个低髻,还在右边的发髻边卡着一条带着碎钻的小发夹,随着她头部的转动,发夹也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点点的光芒。
“哇,好漂亮的妞啊。”
“她的发卡好漂亮,不知道哪里能买到。”
“嘘……不要说话,你们想被赶出去吗?”
男同学们都惊艳的看着艳光四射的程巧,特别是跟程巧一同考入中医学院的老生,他们还在啃着三年级的书本,人家已经公开
毕业考了。
女生们眼里露出羡慕和妒忌,特别是看到那张白白嫩嫩,似乎能掐出水来的脸蛋,还有闪耀着点点光芒的发卡,都不知道该嫉妒她什么了。
“伸出手来。”
男人伸出了手,看到几根雪白细嫩的手指落到他的手腕上,脸都红了起来,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能被一个小姑娘触摸。
“刘建设,男,四十五岁,感冒一个星期都没有好对吧。”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已经一个星期了,难道有人告诉你了。”
刘建设奇怪的看了程巧一眼,程巧微微一笑,就看你咳嗽的程度和脸色,就能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了,还用人告诉吗?
“你还有哮喘,虽然常年用药,但只能压制,不能根治,不要再吃那个药了,不然再过十年,你的股骨头都要被那种药给坏死了。”
“啥,股骨头坏死,那不吃我又喘不上气来,吃了股骨头坏死,这让我咋活啊。”
“先治疗感冒,过几天来找我,我给你治疗哮喘,诺,这是药方,你直接就去中医学院的药房去拿药。
回家后把药放入干净的水里浸泡一个小时,然后三碗水熬成一碗汤药,一天喝三顿,最多两天你就能痊愈。”
刘建设看着手里的药方,行云流水的字,虽然没有入木三分,但笔老墨秀、丰筋多力。
“姑娘一手好字,就凭你这手字,就值得我相信。”
刘建设站了起来,将药方面对着礼堂,前排的学
生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没有注意到程巧开了什么药,都被她的字给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