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叶子想到这里,手中的菜刀都有些发抖,“今天,他们要把我抓走,关爷爷不让,他和叔叔阿姨们挡在楼门口,那些人说不把我交出去,他们都得死,关爷爷和叔叔阿姨们抵死不从,他们就动手活活打死了关爷爷,是一个婶子趁乱把我从窗户上吊下来,我才跑出来的。”
丁恪浑身一震,怒火在胸腔翻腾。
徐刻如冰的目光落在叶子脸上,小丫头尽管脏兮兮的,可是依旧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柳叶眉,杏桃眼,身量云亭,假以时日,肯定也是亭亭玉立的大美女。
可再怎么说眼下她也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那群渣滓简直丧心病狂。
“叶子,你告诉哥哥们,你住在哪里?”
这些畜生多留一秒,都是祸害。
半个小时后,南宁市死寂荒凉的街道在沉寂了四个月后,首次迎来了如此声势浩大的车队。
一辆辆军用皮卡和山地越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整齐划一的向西城区的一处老旧小区疾驰而去。
身处严密监视中的方迟听到这动静猛然翻身而起,脸色骤变,“什么动静?”
焦瞿早已经站在狭小的窗口前,看着远处连绵不绝逐渐远去的汽车灯光,神色自若,“车队。”
“哪来的车队,与江他们提前行动了?”
“没有,不是去城门的。”
方迟垫脚看着最后一辆远去的汽车尾灯,“妈的,这么大阵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丁恪这个土狗也不知道还要关我们多久?我们一直被关在这里,怎么执行后面的计划?”
焦瞿回身回到床边,“放心,用不了几天了。”
方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焦瞿已经背过身睡下了,他讪讪闭了嘴。
他觉得自从雄哥死后,焦瞿整个人都变得捉摸不定了。
与此同时,数量庞大的车队驶入了叶子所说的小区。
整齐划一的车辆一字型摆开,最前排的十几辆越野车顶灯把这小广场照的亮如白昼。
小广场上摩肩擦踵挤满了暂住在这里的幸存者。
打眼看去,整个广场泾渭分明分为两派,一边大多都是老弱病残,还有一些没有劳动力的妇孺儿童,他们各个看起来面黄肌瘦,眼神诚惶诚恐,一副被压迫已久的模样;另一边则是刚好相反,入目都是些二十多到五十岁左右的青壮年,还有十来个年轻女性,但这些女性只有极个别面色红润身体健康,其他的大多都一脸疲惫畏缩,还有好几个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鞭痕与淤青。
所有人踏着飞扬的尘烟下车,一个三十多的青年撸着青茬脑袋,笑容满面的上前,“啊,白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金虎,您叫我老虎就成,不知这大晚上的,您纡尊降贵来我们这小破地方是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