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江书语冰冷陌生,莫一涵深知一切早已无法挽回,从包里掏出江书语家的钥匙,便含泪离去了。
病房里的江书语方才试着慢慢去接受这一切,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许自己早该察觉,是她的信任让自己后知后觉。元旦那天的彻夜等待,年底的独自回家,年假期间的失联,七夕节的电话和反常,这段时间的消失,以及每次在医院小护士莫名其妙的敌意,其实一切早已有迹可循,只是自己不想去深究,更不想去面对。
她知道,失去了莫一涵,也许再也不会出现愿意等待自己五年的男人。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并非可以独善其身,小时候的经历给她留下了太大的阴影,她害怕结婚,害怕和男人发生关系,更害怕生子。她担心自己会落得和母亲一样的境遇,担心自己的孩子也会和小时候的江书语一样承受本不该属于她的痛苦。
江书语深知她没有资格恨莫一涵,这么多年,两个人也存在太多问题,不管从价值观、两性关系还是从家庭背景,两个人都不是最合适的。也许,自己这样的人,也只配一个人孤独终老。哭过、笑过、爱过、伤过之后,才能清楚地认清这一切吧。她已经耽误了莫一涵五年的青春,唯有放他自由,才不至于让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相互折磨。
莫一涵忙着去处理这起交通事故,赔偿了骑三轮车的大爷三千块钱,才算罢了。车没损坏,人擦破了点皮,无甚大碍,但是受了些惊吓,理当如此。
“叮叮”,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最近还好吗?”是费君离。
江书语后来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了这么一句话:“不太好。”回复之后,对方很久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第三节文艺汇演
时光匆匆,一转眼已经过去了3个月。江书语也已经从悲伤中渐渐复苏了过来。这段时间有程希希的陪伴,也有费君离的默默关注。
程希希时常调侃:“我们还真是落难姐妹花啊。”
马上元旦了,县委宣传部联合电视台、报社一起组织新年联欢会,让县直各单位报送节目。
报社的任务除了要出一个节目外,还要出一名主持人。
这些本就是年轻人的天地,江书语自是没什么兴趣。可这社长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偏偏点名让书语出马,还美其名曰多接触点政府单位的单身青年,江书语真是哭笑不得。
虽然极不情愿,既然答应的事情也不能含糊,这段时间江书语也是十分用心,毕竟六七年没有登过台了,也有些生疏。
除了主持人,江书语还和县领导的公子、摄像小哥詹飞,2版责编张星宇一起组了个乐队,詹飞负责架子鼓,张星宇负责弹贝斯,而江书语负责主唱。三个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也渐渐有了雏形。
新年晚会在文秀大剧院举行。演出这天,剧院里乌泱泱的人,加上都着正装,也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县领导在前排就坐,导演就示意可以开始。随着开场舞蹈的一阵雀跃,主持人上场音乐响起,电视台主播金晶、杨千禧、李文翰和报社江书语便闪亮登场。
端庄大气、台风沉稳、字正腔圆的江书语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紧接着便是一阵骚动,都在打听这个美女是谁,如此优秀的主持能力堪比央视风采,怎么之前未曾见过。得知是当年参加费城“新星主持”弃赛的江书语,才恍然大悟,纷纷表示惋惜。
直到江书语三人组临时乐队演唱的压轴歌曲《Nemo》,将晚会推向了高潮。
Thisismeforforever
这是永恒的我
Oneofthelostones
一个来自迷失人群的人
Theohoutaname
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Withoutanhoheartaspass
一个没有象罗盘指示般真诚的心灵
Thisismeforforever
这是永恒的我
Ohoutaname
一个没有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