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听出她情绪里的落寞。
“我也想去,可情况不允许。”
“鹿溪,有点想蹦迪了。”何巧樱兴致勃勃,“晚上你能出来吗?”
鹿溪眉心乱跳,“忘记你肚子里的小豆苗了吗?”
何巧樱:“突然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不太习惯嘛。”
“要不给周书韵打个电话,让她过去陪你。”
鹿溪感觉何巧樱的精神状态起伏不定,过于亢奋又过于落寞。
何巧樱突然尖叫,“我没通知周书韵。”
主要是她结婚这事吧,也没想让太多人知道。
何巧樱赶紧对鹿溪说:“我不跟你说了,我得给周书韵打个电话。”
何巧樱才挂了电话,宣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突然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熟悉的号码,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何巧樱从窗户边慢慢坐回了沙发上。
她把手机扔在茶几上,任它不停响动。
何巧樱茫然的抬眸四望,偌大的客厅,完全陌生的装修,一景一物都充满了疏离的感觉。
她结婚了,却和没结婚时没什么区别。
孤寂感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反反复复,誓不罢休。
何巧樱渐渐回神,低眉打量宣宁的号码。
曾经的一腔热血,满腹深情,在这和别人新婚的陌生房子里,痛苦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可一切已经回不去。
伤痕累累的心脏永不可能恢复如初。
她和宣宁,有缘无分。
何巧樱振作了精神,也不想逃避,他接起了宣宁的电话。
“何巧樱。”宣宁情绪激动,“你什么意思?”
何巧樱呼吸一颤,“看到朋友圈了?”
宣宁几乎祈求地说:“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他叫欧阳亭森,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钢琴家,我和他一见如故。”
“你骗我。”宣宁不信,声音泣血,“何巧樱,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