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的话句句刺耳,疼得鹿玉梅羞愧难当。
“同样都是女儿,在你这里却天差地别,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陪你走过一个又一个痛苦煎熬的春秋的吗?”
鹿玉梅脑袋埋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鹿溪强忍住内心里不停翻腾的情绪,她不想再提往事。
可鹿玉梅却又总能让她彻底破防。
“万菲菲早就知道她并不是万家真正的千金小姐,可她贪恋荣华富贵,不肯让我和我的亲生父母团聚,她甚至还抢了她亲妹妹的未婚夫。”
提起这事,鹿玉梅怒不可遏。
“她明明什么都已经有了,可她却还要干尽丧尽天良的事情,周书韵有多苦你难道不知道吗?从小到大她在她继母那里受尽屈辱,她好不容易盼到她的未婚夫考上研究生,可却遭到了无情的背叛。”
鹿溪抬腿想踢开鹿玉梅,“同样都是女儿,难道万菲菲就高人一等,而我和周书韵就活该受尽煎熬吗?”
眼看着鹿溪情绪激烈,商礼上前一脚踢开纠缠着鹿溪裙子不放的鹿玉梅。
他将鹿溪拉进怀中,宽阔温暖的怀抱给予了鹿溪所有安慰。
鹿溪心酸到眼眶通红,她实在难过,纵使强忍眼泪,可泪珠还是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商礼察觉到鹿溪气得浑身颤抖。
在他有限的记忆中,鹿溪很少这样,他也从来不敢惹她这么生气。
可鹿玉梅这个女人,却总是仗着曾经抚养过鹿溪,所以三番五次来刺激鹿溪。
“我告诉你,万菲菲坐定牢了,就冲你这么不知好歹的来伤害我的妻子。”
鹿玉梅听了商礼的话,顿时魂飞魄散。
“不不不!”鹿玉梅尖叫着原地给商礼磕头,“你让我坐牢吧,让我替她坐牢好了,求你放过她吧,求你了,求你了。”
没一会儿,地面上很快就被鹿玉梅磕出了血迹。
可鹿玉梅还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她是真的害了怕了。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万菲菲。
她的女儿不能坐牢。
绝对不能坐牢。
“你真是死不悔改。”商礼厌恶地瞥了眼地上的血迹。
这鹿玉梅怎么就弄不明白呢,她越是刺激鹿溪,商礼就越不可能放过万菲菲。
如今鹿玉梅已经把商礼完全惹毛了。
“管家。”商礼扬声叫来了管家。
管家匆匆跑进来,被不停磕头的鹿玉梅吓到瞳孔一缩。
下一秒他赶紧冲上去制止鹿玉梅的行为。
“商礼,商礼,看在我和鹿溪曾经母女一场的份儿上,求求你手下留情吧,求你了。”
鹿玉梅死缠烂打,竟还妄想着商礼能顾念她和鹿溪的母亲情分。
商礼横眉倒竖,怀里紧搂着早不愿面对鹿玉梅的鹿溪。
他不屑地冷哼,“鹿溪的妈妈是万家温柔贤良的万夫人,你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敢跟她母女一场,就你也配!”
鹿玉梅求饶的动作在商礼的训斥中完全僵住。
缓缓的,她软倒在地,整个人似是陷入昏厥,要不是管家扶着,她会直接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