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鼓起勇气离家出走,懵懂的举起手中刀剑,斩杀恶鬼,亦杀恶人。
后来在茶楼酒肆,从旁人嘴里听闻自己的事迹。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这样的人若成为了敌人。。。。。。难以想象。”
“听说那位是继国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帮父出战。”
“放心啦,几次冲突他都不在,但——”
“什么?”
“也说不定。”
“不会真有人以为那位完全中立吧,怎么说他的父亲都是继国城主,他身体里流淌着继国家的血,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可我听说那位和继国城主关系不好。。。。。。?”
“再不好也是亲父子!”
荒谬!
他难得愤怒的想要站起来反驳。
——他从来没有帮父亲做过事,家门更是有十多年不曾踏入,杀的也都是无恶不作的强盗以及吃人的恶鬼。
他对继国家根本没有感情,就算继国家哪天落败了,被人侵占城池,他也顶多是出手帮助一些值得救助的人撤离。
至于所谓的父亲?
发动战争者该死,贪婪之人终死于自己的欲望。
不过有兄长在,这样的事应该不会发生。
——只要父亲在他该死的时候死去。
说到底,唯一让他留恋的,只有偷偷给他送小点心,带他放风筝,为了制作竹笛搞得手上满是伤痕却浑不在乎将竹笛送给他的兄长。。。。。。
想到兄长,缘一的眼神都黯淡下去。半晌,他打断滔滔不绝宣泄自己心中兴奋的男孩,做了某种决定,抬起眼眸,说:“我和你一起去。”
千手板间说个不停的话卡壳,他瞪大眼睛,吐出一声音节蜿蜒辗转的“哈?!”
随后震惊的转头望向天空。
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