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露出一个又不可思议,又荒谬的表情:“想让我不杀她,也不用编这种谎言吧?”
“他说的是真的。”宁枳终于难涩开口:“DNA检测不会有错的,幸光,我就是。。。。。。”
“闭嘴!”
幸光捂住耳朵尖叫。
那一声混杂着说不清的狼狈和荒诞。
幸光:“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哈?是希望我饶你一命吗?”
还是如同童话剧中的剧情一样,以为她会痛哭流涕的扑进她的怀抱,渴求那可笑的母爱。
简直可笑。
幸光后退一步,视线一个个的看向这些人,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信还是没信。
“我被那个男人当做狗一样训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他灌下数不清的毒药,全身烂到没一块好肉的时候,你在哪里?”
幸光的声音里满是恶毒的天真。
一桩桩,一件件,这个孩子经历过的所有,连大人都会为之胆寒。
幸光每说一句话,宁枳的脸色就会白上半分。
“我的妈妈,你能告诉我吗,你在哪里?”
宁枳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苍白的脸流淌下来。
宁枳从来都是冷静的,自持的,如果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熟悉的人也许会觉得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么狼狈又脆弱的宁枳,就像是绝望围城里,无可奈何的败将。
宁枳第一次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脖子上血红的毒蛇吐着蛇信,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那颗尖牙就会刺破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