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
“写的什么?”蒋立旬在旁边着急的问我。
“你看吧。”我把信纸递给了蒋立旬。
蒋立旬看完之后,呆若木鸡的傻坐着,叹息一声:“小妍她,她不会再回来了……我们对不起你和小妍啊!……”
蒋立旬放声大哭了起来,引得下一班进来候机的旅客纷纷侧目。
我站起身,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心里的难过如同潮水涌动,始终没办法退散。
我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买了些酒,回到家里。
啤的,红的,白的……一瓶接一瓶的。
觉得太安静了,就打开电视,电视机像是一个可以陪伴你孤独的老朋友,即便没节目,跳动着雪花,它也可以看着你的寂寞,看着你难过。
“怎么这么大酒味啊?”我靠在沙发上半梦半醒之间,听有人敲我的门。
是李点点的声音,可能是从海岛屿浪下班回来了。
我本来想起来开门,站起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想爬起来,发现眼皮打架,特别累,特别困,就像再也睁不开了一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阳光已经洒满了客厅。
我还趴在地上,手机正在响。
我发现腿有点疼,估计是昨晚摔的了,一瘸一拐的先接了电话。
是廖弋阳的。
“卧槽!陆遥!咱们中标了!云德集团打电话来,让我们下午去签代理合同。五年的啊!整整一干多万!卧槽,你在哪呢?早上没按时来上班啊,算你这个主任缺勤……说话啊?是不是高兴傻了?”
廖弋阳在电话那头一脸激动的用了两个卧槽。
“我才起床,先洗个脸,过会就去。”
云德集团和我们签约的事情,我昨天就知道了,我想这是蒋妍离开之前,对于蒋立旬最后的乞求,或者说是愿望吧……
她想把对我的愧疚,对我的亏欠,还有她没有完成的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拿了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了根烟。
抱着膝盖看了看窗外的盛夏的阳光,并没有因为这个顾问单位能拿下,有多开心。
蒋妍走了,可是米澜她在哪呢?
按照蒋妍的最后留给我的信息,米澜她应该还在滇南的……
我抽了烟,重新打起精神,洗脸刮胡子。
下午和廖弋阳,还有律所的同事,王科,焦莉莉,小梁,梅姐一行人来到云德集团。
这次还没进去,就有工作人员在外面热情洋溢的迎接我们了。
其他律所的人没来,但是仪式也算是很隆重的。
蒋立旬在场,热情的招呼我们,我也没有矫情。
云德集团老总江华,亲自到场,进来之后先热情的和我窝了手。
江华感慨道:“陆主任,原谅我们当时对你们律所的不重视。我们的法务人员,包括公司管理层,都详细看过了你们律所准备的标书和资料,非常详尽,全方位的为我们律所考虑,比任何一家律所都负责,也更有方向。”
他郑重的说到:“那未来五年,云德集团的法律工作,就要拜托给你们了。”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了握江华的手:“谢谢江总给我们遥澜律师事务所这个机会,我和律所的同事,肯定会尽心尽责,做好一个法律问题的处理和诉讼。”
蒋立旬在旁边笑道:“那江总,小陆,签合同吧?”
我看了看廖弋阳,廖弋阳双手插着口袋,冲我笑了笑。
焦莉莉和小梁激动的鼓起掌来,王科拿出相机给我们拍了合照。
“咔嚓”一声轻响。
云德集团法律顾问单位的事情,就此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