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出对于每次分离的想法。
以前他们总是不约而同地对分开避而不提,没想到这次崔胜徹先打破了这个墨守的规定。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安思菲用胳膊肘推了推崔胜徹,“给我也倒一点吧,红酒。”
崔胜徹有些意外,“你要喝,真的?”
“之前去泳知的酒综的时候不就喝了红酒吗,感觉至少比烧酒和啤酒好喝一点。”
“不是给你可乐了吗,喝可乐吧。”
安思菲看了看桌上的可乐罐,又看了看那瓶红酒,最后看向了崔胜徹。
这家伙真这么好心?不,应该说白天和她耍的花招太多了,晚上这么“保守”反倒有点不太正常。
毕竟如果只买了酒,没有买可乐的话,她吃了炸鸡,理所当然就会想喝点酒来解腻了。
而她是个酒垃的事情崔胜徹又是最清楚的了
安思菲沉默着拿起了一个翅根咬了一口,想不太通。
等等,她到底在想什么
安思菲脸一红,有点无地自容地往另一边靠了靠。
“以你的酒量,估计真的只能喝一小杯红酒吧。”崔胜徹可是把她那一期《虽没菜》刷过好几次了,清楚地记得她是喝了几口低浓度的果酒和几口红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微醺又是什么时候基本已经是醉了的,虽然可能存在节目剪辑的误差,但那点小酒量再怎么剪也就在那儿了,绝对不到半杯的量。
崔胜徹这么说了一句,没有后话,但有种在和她说“来一小杯也没有关系”的感觉,像是在邀请她,又像是在和她玩激将法,不过安思菲一时间思绪纷纷的,错过了回答的时间,也没被挑衅到了似的问他要酒喝,倒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喝了。
“我这是六月第二次喝酒,没关系吧?”
听安思菲一直没说话,崔胜徹回头看了看,“莫呀,没喝脸就红成这样了,怎么了?不会是游泳着凉发烧了吧?”
没等她说什么,崔胜徹已经把手心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则是放在自己额头上比对着温度,“没什么事,还好。”他松了口气。
安思菲拉住崔胜徹的手,现在有种思想和身体在分离的感觉,“给我倒一点吧。”
与其猜想崔胜徹究竟会做什么,之后会发生什么,就顺其自然吧。
“早知道你要喝的话,我就顺便买两个高脚杯了。”
安思菲被他的话逗笑了,“没必要那么有仪式感吧?而且买了的话也带不走,就只能用这么一个晚上。”
“但这是你第一次和我一起喝酒。”
看崔胜徹这么认真,安思菲眨了眨眼睛,“原来你这么期待这件事情吗?”
“自己女朋友和那么多人喝过酒了,就是没和自己男朋友一起喝过酒”崔胜徹一边给安思菲倒酒一边说道。
安思菲笑了笑,“你要是那么想,早和我说不就好了,而且每次我们出去吃不是你自己不点酒的嘛,真是为了这么个第一次,我喝一点也没关系。”
“我让你喝,和你自己想和我喝是不一样的,这一次是你自己想喝的。”崔胜徹把纸杯递给了安思菲。
安思菲算是被他说服了,无奈地和他碰了碰杯,“好吧,那今晚就给你圆梦吧。”
她抿了一口红酒在嘴里细细品味着,“有一点点酸。”
“没有酸味的酒不是好酒,但是酸味太浓也不好喝,这种微酸的口味就刚好,尤其是对于像你这样不习惯喝酒的新手来说。”
“你不是买给你自己喝的吗,对我来说刚刚好是什么意思?”安思菲忍不住问道。
“我不怎么喝红酒,我喝啤酒多一点。”
“那你怎么不买啤酒?”安思菲追问道,“货架总不会只有红酒吧?”
“你不是不喜欢啤酒的味道吗,我喝了之后和你睡一块儿你不难受?”
如果非要再顺着问下去,安思菲就要问他那明明她是什么酒都不喜欢,就非得今晚喝点酒了?
不过这样就有点钻牛角尖了,而且她确实也不是禁止崔胜徹喝酒而且说不定他有一些别的原因才今晚突然想喝酒,刚刚问他为什么没开电视机,他说在想一些事情,说不定也不是在想她的事情而是有别的问题,但是怕她担心就没说
安思菲感觉自己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在全力启动,好像哪里都可以深究一下,但深究了那么多,好像又只是一团乱裹在一块。
“我饱了,你吃吧。”安思菲摘下了炸鸡手套,拿过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手,然后躺倒在了沙发上。
“你要去洗澡吗?”
“洗,但让我先躺会儿,你已经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