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而且没必要。”
“……”
对话彻底陷入僵局,但屠休已经找到了规律,很干脆的更换了话题。
“通过测试以前,我都见不到你了,对吗?”
答案不言自明,闻哲继续沉默。
“如果我乖乖听长惟的话,你会来看我吗?”屠休又道,“监狱探视好像很有趣?”
“那里虽然会约束你的行动,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监狱,”闻哲终于重新开口,语气有些无奈,“只是长惟在特定维度里呈现出来的、精神阈值范围内的复合原子态构成。”
“所以,”屠休突发奇想,“我能逃跑吗?”
闻哲摇头:“一旦长惟捕捉到你的精神阈值,无论你在哪里,他都能随时随地阻断或改变你的神经信号,就像是侵入电脑却完美隐藏在系统文件内的木马,让你的感官处于不完全的受控状态。无论是谁想要离开那里,都需要不断进行自我的精神重构,直到能通过测试。”
“就像重装系统。”屠休了然。
闻哲颔首:“或者,你能拥有比长惟高的阈值,就能通过量级差异阻断他的介入。”
“就像你一样。”屠休说。
闻哲没有否认。
“所以你会来看我吗?”
“不会。”
话题又回到了方才那一个,闻哲依旧选择拒绝。
“为什么?”屠休不解。
“没有理由。”闻哲拒绝回答。
对话再度陷入僵局,屠休只能把话题导向另一个方向。
“我能好奇一下感官监狱的学名吗?”
“顶层量级综合感官与精神整合协调固形辅助复建服务拟态现实域。”
“……”
屠休迅速举手投降。
“我还是叫它感官监狱吧。”
“嗯。”
这次闻哲似乎在应的同时笑了一下。
过于短暂。屠休没能捕捉到,只能问:“你是不是在笑我这种自找麻烦的毛病?”
“没有。”闻哲否定。
“肯定有!你不承认就算了。”屠休“哼”了一声表明不跟对方计较的大度,随即娴熟地抛出了下一个问题,“然后呢?”
“什么?”闻哲一怔。
“离开感官监狱之后,我能做什么?”
“由你自己决定。”
“你当初怎么决定的?”
“我挑选了一种适合自己的职业。”
“那等我挑选好职业,就能去找你了么?”
闻哲肩膀一僵,没料到话题绕了好几圈竟然又回到了开头。
他刚要出声,屠休却自问自答:“如果我也成为像你一样视实者,那长惟岂不是就成了我的上司?可我做不到你那样的——像机器一样稳定,公平。你知道我就是这样,而且我也不想变成那样。”
“不用。”闻哲重新开口,“每个人控制情绪的方法都不一样。你没必要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