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才苏醒,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只能依稀辨别这是在山上,而钟玉书那边是悬崖峭壁。
却不知,这下方就是他所熟悉的护城河。
玉瀚亦似乎站累了,他回头看向钟忞书露出莞尔一笑,道:“我想你也该醒了。”
“我是说为什么昔心走时你没有跟着,原来目的不是她。”钟忞书不禁失笑,他低头看向自己此时的模样,“所以呢,此刻,你要杀了我,好独占她?”
玉瀚亦眉心不自觉地颤了颤,他缓缓低下头,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声音是细听才可以发觉的痛苦,“我既偷偷绑走你,便知道再与她无缘……”
钟忞书不解地抬头看向他。
玉瀚亦一步一步走上前,忽然蹲在他的脚边,道:“钟忞书,其实你没什么特别的,论容貌,就连你的兄长都比你出色,论智慧,你根本比不上旁人。”
“就连你排兵布阵的本事,都是因为她刻意捧着你,将决策交给你,你才在军中混了小小的名声。”他看向钟忞书的眸中是不掩饰的蔑视,“可即便是这样,其他的将军依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代你。”
钟忞书因玉瀚亦的话脸色越来越沉,那双杏眸不再是晁昔心所熟悉的单纯干净,好似要滴出黑墨。
“我真好奇,你做的事情晁昔心知道吗?”玉瀚亦双手撑着下颚,“比如你不似她以为的善良,在百宝阁拍卖那次,害卜子安坠马导致一只手骨粉碎。”
钟忞书一缩猛地看向玉瀚亦。
“比如你不似她以为的那样脆弱,在那次被绑架在城郊,晁昔心找到你时,你已经杀死了那几名绑匪,却留了一名被你惊吓过度的匪首,让晁昔心英雄救美。”
钟忞书眸中已经凝聚浓郁的杀意。
“哦对,还有上次说的,你亲手杀死了宫中的那位。”玉瀚亦浅浅一笑,“你知道吗,本来你杀死他是瞒不住的,是我帮了你,因为我知道晁昔心将你当做汴京城中唯一的一株稻草,她溺水时紧抓住的稻草,即便护在怀里也要保全的稻草。”
钟忞书眉心越拧越紧。
“即便你之前暗地里派人谋杀我,我依然选择帮你。”玉瀚亦从旁边拿起一根麻绳,系在钟忞书的双脚上。
“想去妻主那揭穿我?”钟忞书目光落在他的动作上。
玉瀚亦系紧绳索,抬起头时眼眶泛红,摇了摇头,道:“揭穿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她不会就此接受我,不是吗。”
钟忞书皱起眉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玉瀚亦紧绷着微微发颤双唇,喉间上下滑动,眼中的浮起氤氲的雾气,绝望的闭上双目,情绪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钟忞书,我为什么那么倒霉,明明我感受到她对我已经有所不同!明明我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全是冷漠与疏远!可是今日后!我和她…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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