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熟悉的面庞,少了曾经的妖艳妩媚,清凌凌的凤眸,棱角分明的侧颜,好似饱含故事。
“我真的很想看看,你这颗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玉瀚亦将手耷拉在石桌旁,空空的举杯悬着,侧头看向晁昔心,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晁昔心皱了皱眉,道:“你是大夫,自然最明白,人心都是肉长得。”
玉瀚亦笑了,笑的胸口起伏花枝招展。
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看向晁昔心道,“要不要喝一杯?”
晁昔心看向桌上那个空杯子,点头,“好。”
玉瀚亦为她斟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看着天上的圆月,道:“晁昔心,所有人都猜出是我,你不可能没有猜出来,不是吗?”
他转过头,缓缓伏在桌上,抬眼潋滟的凤眸直视他,“是不愿意见我,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还是姬云本身就对你不重要,其实我救下就是锦上添花,不救也无济于事,对于你没有任何损失?”
晁昔心沉默片刻,道:“什么时候来的。”
玉瀚亦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转开头不愿意让晁昔心看到自己这番模样。
或许是月光下朦胧的模样,让玉瀚亦脆弱的模样被晁昔心捕捉,亦或者是他褪去娇艳妩媚的表象,让晁昔心更直观的感受到他也是柔弱的男子。
让晁昔心想到这些年,自相识开始,都是她单方面欠他的,语气不自觉柔和了些,“我确实猜到了,毕竟这天底下能让奇迹发生的人,也只有你。”
玉瀚亦眉心颤了颤,抿了抿唇,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喉间哽咽的他被这口酒呛的不轻,“咳咳咳……”
晁昔心下意识抬手想帮他拍拍后背,但绻了绻指尖,抬起的手缓缓放下,“救姬云之事,多谢。”
玉瀚亦咳的眼泪都出来,却不忘诧异的回头看向晁昔心。
“忞书不愿有人因他而死,多谢你没有让姬云死在今日。”晁昔心继续补充。
那一瞬,潋滟的眸子好似瞬间暗淡下来,稀碎的月光都不能将他的眼睛点亮。
“若是想谢我,大可不必用这件事谢我。”玉瀚亦自嘲一笑,“我救你了多少次,你可曾主动说过一次谢谢?”他喉间哽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道,“晁昔心,你的命,明明是我给的。”
说着,目光落在她颈部那道并不显眼的疤痕上。
晁昔心手抚上脖间的伤口,好似闹钟的疑惑都豁然开朗,“我就说,你怎会乖乖被送回药王谷…多谢。”
“我要的从来不是谢。”玉瀚亦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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