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死不死,那一场战,她险些被割喉。
军中多人死亡,她也是在死亡线上挣扎了许久,经过军医很久的抢救,钟玉书直接包揽了照顾她的责任,或许是军医医术了得,也或许是钟玉书的功劳。
她的命保住了,可那一个月却失声了。
钟玉书以这次事件为要挟,要留下照顾她至康复,否则就回去告诉钟忞书,以钟忞书此时的身体状况,根本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晁昔心不得不妥协,就有了这近半年的相处。
钟玉书回来的时候,果然是没有在营帐内看到晁昔心。
他轻叹一口气。
站在他后方的两名男俾手里端着饭菜,看到营帐内空空如也都抿住薄唇,瞧见钟玉书的失落,都为他感到不值,“主公又不在…怎么能这么对待钟公子!”
钟玉书摇了摇头,道:“放在那吧,主公应当是不吃了。”
男俾们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钟玉书,点了点头,上前将饭菜放在圆几上,恭敬地退了出去。
出去后两名男俾有些小声议论着:“你说主公怎么铁石心肠啊。”
“就是啊,来军营这半年,咱们可都看得真真的,钟公子对主公可是尽心尽力,痴心一片。”
“不过……听说主公有正夫……”
“钟公子又不是要正夫之位,难不成,是城中那位,善妒?”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闭嘴,不敢再闲聊下去。
钟玉书则坐在桌前,慢慢食用美食。
此时帘子又被掀开,阿然灰头土脸的冲进来,环视四周一圈,目光最终落在钟玉书的身上,气得双目赤红,指着正慢条斯理吃饭的钟玉书道:“你,你不要脸!!”
她就知道!自己忽然被调开,一定是钟玉书又有行动!!
钟玉书看都没看他一眼,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晁昔心受伤,他借故留下来,钟忞书在蓼城等了许久,意识到他没那么快回去后,便派了阿然前来。
“钟玉书,你还当这里是当初的尚书府吗?!我告诉你,小少夫人是小主子的!你就是在痴心妄想!!”阿然气得头顶生烟。
钟玉书眼皮慵懒的抬起撇了一眼气急的阿然,朱唇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是吗,我看不尽然吧。”
他用方帕擦了擦唇角,站起身道:“正好你在这,收拾了吧,我也吃饱了。”
“你凭什么命令我!”阿然怒道。
钟玉书朝他温婉一笑,狭长的双目如月牙般弯起,道:“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多谢。”
说完。
他抬步朝着帘帐外走去。
两名伺候的男俾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对这个总是找钟公子麻烦的阿然,影响又差了几分,一男子挺长了脖子,没好气道:“还不快去收拾,分不清楚主子和奴俾的区别吗?”
阿然气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自从小主子和小少夫人成婚后,他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些男俾竟然合起伙来欺负他,他一定要告诉小少夫人,一定要告诉小少夫人!!
晁昔心与田将军正在中军帐探讨御敌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