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拦着,谁一起挨揍。
直到将晁昔心打到爬不起来,直到晁昔心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清母才停手,可依然止不住她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
清凤岚还想对晁昔心动手,被清母一只手抓住,他苍白着脸,无事还在淌血的腹部,赤红的眸子盯着地上的晁昔心,怒吼:“混账!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该死的是你!!”
玄武双眸阴霾,双手死死握拳,眸底的愤怒与杀意涌动。
清蕴雪死了。
整个城主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悲伤中。
清母本执意要将清蕴雪的尸身带回无上山庄,但被晁母劝说着留下了,山高路远,回去一趟尸体该臭了。
按照规矩,尸体放在灵堂中三日,才可送葬。
钟忞书看着满身伤的晁昔心依然选择爬起来,静静地守着灵堂,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喘不上气。
他陪着她一起跪在灵堂前,忏悔者自己的罪孽。
玉瀚亦也以医师的身份强行跪在她身边,就连钟玉书也戴上了孝帕跪在蒲团上静静地陪着。
晁母得知消息匆匆从前线回来,看到躺在棺材中如睡着般恬静的清蕴雪后,反手给了晁昔心一巴掌,又将晁昔心一脚踹在地上,“混账!!”
接下来的打骂被钟玉书拦住。
其实晁母没有用多少力,再喜欢清蕴雪,想要让其做自己的女婿,她最在意的也是自己的女儿,看到女儿受这样的伤,她也很心疼,但是她必须要做给清母看。
让清母看到自己的态度。
毕竟,那上万人的无上山庄如果从内部反了,这将会给晁家军带来灭顶之灾。
在定墓碑的那天。
晁母本来极力想要写“爱夫清蕴雪之墓”,与清母就算是死后也要给清蕴雪一个身份,以晁昔心的名义立碑,也算是了却他的心愿,对他死后的慰藉。
在清母犹豫之时,晁昔心拒绝了。
晁母趁着别人看不见狠狠瞪了晁昔心一眼。
“蕴雪生前清清白白,死后亦清清白白,他身上不该有任何束缚与枷锁。”晁昔心看着棺材里平静躺着的人儿道。
那天晁母等人走后愤怒的指责晁昔心,“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愿意纳夫,为母可以顺从你的意思,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死人,只是要一个名分你都不愿意?!”
“说完了?”晁昔心目光渐冷,“就非得在灵堂前说?”
晁母看着那个棺材,眼睛不自觉的躲闪了一下,道:“有什么不可说,为母是为你好!”
“好,既然如此我便与你说清楚。”晁昔心上前一步,俯视晁母的眼睛道,“我愿意给清蕴雪一个名分,但绝不是用来满足你牵制无上山庄的手段!”
晁母被戳破心思,脸色乍青乍白,依然不愿松口:“晁昔心!你就这么同为母说话的?!如今前线如何你没有听说吗?!没有无上山庄的帮忙,晁家军当如何?!”
“我听说了。”晁昔心眸中没有半点波澜,“因为母亲的人无能又善于猜忌,我又有什么办法?大不了城破,再寻落脚之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