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散场。
清蕴雪在清母的默许下,出来送晁昔心。
“我去前面等妻主。”钟忞书朝两人笑了笑道。
清蕴雪感激地看向钟忞书。
晁昔心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抓他的时候,钟忞书已经向前快走了几步,与两人拉开距离。
“昔心……”清蕴雪忐忑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何今日长姐会这样,她平日里不是如此的……”
晁昔心有些担心钟忞书的情况,便道:“我能理解,少庄主也是因为担心你。”
“但是你不必听她的。”清蕴雪有些慌张地攥住晁昔心的袖管,见她冷淡的模样,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旁人无论如何的比不上,倘若真的要说谁配不上谁,也终究是我配不上你。”
“别这么说。”晁昔心立刻打断他,但对上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心不由软了软道,“你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清庄主好不容易来了,你与庄主好好叙叙旧。”
温柔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安心的药剂,让清蕴雪的不安得到缓解,他点了点头,一动,一颗眼泪不小心从眼角滑落。
晁昔心抬手想帮他擦掉眼泪,指尖停在清蕴雪脸颊前。
清蕴雪抬起眸望着她,在这黑夜中,那双潋滟的眸子堪比天上闪耀的繁星。
她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收回了手。
晁昔心离开院子,一个人才从门口的阴影处走出来,清蕴雪看到来人后慌忙擦掉眼角的泪花,“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她。”玉瀚亦缱绻的凤眸一直停留在晁昔心的身上,喉间略有干涩,“有时候真羡慕你,至少她对你的时候有回应……”
清蕴雪苦笑一声,转移话题道:“近来未曾瞧见你,你放弃了?”
“怎么会。”玉瀚亦回头看向清蕴雪,唇角扬起尽显风华,“若是我放弃了,你岂不是一点赢面都没有了?”
清蕴雪眉宇间多了丝不解。
“我呢,这叫以退为进。”玉瀚亦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总有人会将我带到她面前。”
晁昔心离开院子范围,看见钟忞书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走近方才瞧见他脸上的感伤。
“在看什么。”晁昔心问道。
钟忞书才回过神,将满脸的心事慌忙收好,勉强的扬了扬嘴角,“妻主……”
“怎么了?”晁昔心心中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心疼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是不是不开心了……”
钟忞书摇了摇头,顺势靠近晁昔心的怀里,仰头看向这棵树,“只是刚刚看见这棵树,忽然想起我们曾经院中的那棵老槐树了……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尚书府,妻主亲自给忞书做了一个秋千,妻主还记得吗……”
晁昔心抬头看向这棵茂密的大树,话好似触及到她心头的软肉,柔声道:“记得。”
他忽然一个转身,正面投入晁昔心的怀中,双手环住她的腰,紧紧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