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蕴雪眸底染上笑意,便抱着她的披风,率先在前方带路,“许久没有与昔心一起走一走了,来到蓼城后,似乎还未有机会与昔心单独相处过……”
“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晁昔心问道。
清蕴雪脚步微微一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咬了咬下唇,回眸摇头露出一抹倾城笑颜,“不曾,只是……”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晁昔心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头皱起问道:“只是?”
清蕴雪张了张嘴又抿住了唇。
“怎么了?”晁昔心眉头皱的更紧,隐隐觉得事情应该不小。
清蕴雪想到晁母之前嘱咐他的话,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实在有些难为情说出口,他面颊浮起两团可疑的绯色,在晁昔心的再三提问下,他心一横,道:“只是,只是有些想你了……”
说完,他的脸如火烧云一般通红。
晁昔心顿时愣住了,半晌没回过神,如果是玉瀚亦说出这句话她倒是一点都不吃惊,但万万没想到这句话会从清蕴雪的嘴里说出来。
一时间,一片寂静。
四周的下人们很尽职尽责的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清蕴雪脸上的绯色逐渐淡去,眼见着就有些惶恐不安起来,抱着她披风的手稍稍有些用力攥紧。
“咳。”晁昔心回过神,道,“先回去吧,等下酒凉了。”
清蕴雪俏脸红了红,鼻间发出浅浅的“嗯”字,才慌忙回头往自己的小院走去,步伐凌乱,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深冬,蓼城的天已经彻底凉了,但还没有到烧炭取暖的时候,进入屋内也依然与屋外一个温度。
鲛儿果然在烫酒,只是目光心不在焉地四处乱看,那位护法已经坐在案几前一脸舒坦地品酒。
“小主子!”鲛儿见到清蕴雪立刻喊了一声,看到后面进来的晁昔心后,他脸色更是一变,赶紧对那护法道:“大人,大人。”
清蕴雪没料到里面是这个情况,想要阻止晁昔心进来已经来不及了,刚转身就瞧见她一只脚迈入房间,与坐在里面品酒的护法撞了个对脸。
“护法好雅兴。”晁昔心率先打招呼,第一次觉得这个护法还挺顺眼,“今日,是要与我小饮两杯?”
说着,晁昔心已经越过清蕴雪,走到圆几前,坐在护法的对面位置,作势要与这位护法不醉不归。
清蕴雪抬手想阻止,但指尖蜷了蜷,美目中划过一丝无奈,只好将披风挂好走到晁昔心身边坐下,与鲛儿道:“我来吧。”
鲛儿咬牙切齿,好不容易小主子将人带到房里,好不容易与晁昔心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又被这个老女人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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