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万个男人,可损失不起。
一大票的女孩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也没人要,长得漂亮的还可以去当婢女,长得稍微差一点的,就只能沦落为乞了。
女孩要想能嫁出去,必须有万里挑一好样貌、好身段。
如今的光景不好,老天爷不给庄稼活路,处处都有饿死人的事,而朝廷还要按照人头收税,很多家庭负担不起。
若女孩长时间嫁不出去,就有被赶出家门的风险。
另一方面,男人们也不敢多娶,以免多交一个人的税。
纵然朝廷免了所有男人的税,但在庄稼歉收、人头税高两大原因的压迫下,一个家庭养不起太多人。
转卖妻妾成了最炙手可热的生意。一方面可以少交一个人的税,另一方面也可以得到一笔银子。
“前天和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好了没有?”张浪邪笑着说到。
“什么话?”
“别给我装糊涂,咱们可说好了,十个铜板,再无二价!”
“什么十个铜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浪神色一变,“你别给我装蒜,我们前天都说好了,李柔那贱货,就值十个铜板,别想坐地起价。”
张地中翻找记忆,总算想起来,原主和张浪说好了,要把李柔卖给他,要价十个铜板。
才十个铜板?原主到底怎么想的,吃一顿像样一点儿的饭,也就十个铜板,李柔那般漂亮,怎么可能就值这点儿钱?
给多少钱,也不能卖呀!
这时,李柔刚好拿着两碟配酒菜回来,吓得手一软,将碟子打翻在地。
“贱货!你没吃饭吗?手这么软?!”张浪大骂。
李柔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跪下张地中面前,抓着他的裤脚。
“相公,您要把奴家卖了吗?”
不等张地中回答,张浪也邪笑地接话。
“那当然!地中兄弟老早就瞧你不顺眼了,留你到今天,那是看得起你。”
“贱货一个,浪老哥,你把他收了后,可得好好调教调教她。”张陶帮腔。“你看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两碟好菜全给她糟蹋了,外面饥荒那么严重,那里能这么浪费?”
两人虽然骂得厉害,但眼睛都直勾勾地放在李柔身上,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极为猥琐。
张地中眉头一皱,这两个人明显是在打李柔的主意,原主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和打自己妻子主意的人混到一起去了?
李柔急得哭了起来,她素闻张浪的妻妾生活凄惨,万不愿嫁给他。
可在这个时代,女人从来没有左右自己命运的权力。
“相公,别卖奴家!今后奴家一定好好伺候您!您让奴家干什么,奴家就干什么,绝不忤逆。”
李柔美眸含泪,委屈极了,紧咬嘴唇,不让泪水落下。
张浪戏谑一笑,讽刺起来,“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也就顶着一张不错的脸皮,其他的,还能干什么?身子骨弱成这样,哪里干得了活儿?”
张地中将李柔扶起来,拍了拍她膝盖上的灰。
“别怕!我不卖你,谁来了,我都不卖。”
李柔反而意外,不卖了?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相公今天到底怎么呢?好像真的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