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扉如此问着。
他心中实际上是知道自己的过分在哪里的,但是要让他像是女医生那样嘘寒问暖,他实在是没有兴趣。
太累了,也太麻烦了。
“欸。”
佐久间清芽忍不住的捂着头叹着气:“本以为你是会稍微成熟一些呢,谁知道还是这样。早知道,就不会建议她来找你了。”
“昨天她也没有找我。”夏庭扉这般说了一句。
而佐久间清芽分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只是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就不找你了。”
夏庭扉不说话了。
六月份,浅羽的情绪一直是缠绕在咖啡厅中。
那种悲伤而又痛苦的气氛,几乎每个人都是能够感受到。
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女医生虽然是很尽力的在帮助着浅羽,但是浅羽却是的没有一点的改善。
而夏庭扉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是在复习功课这种事情上。
以前依靠着小聪明而逃过的复习,在这种时候却像是回旋镖一般的打在身上,让他的复习变得十分痛苦。
七月初的时候,天气已经是十分炎热了。
校服也早就是换成了短袖水手服,清凉而又可爱。
但是,浅羽却是穿着长长黑裙子,外面穿着一身黑色的薄风衣。
看上去像是将自己装进了套子里似的。
夏庭扉在七月中旬的时候在咖啡厅中待着。
少女们都是各自有着事情做,所以咖啡厅中只有的夏庭扉和浅羽两个人。
当然,还有其他的女仆。
但是那些女仆向来都是不参与这种事情。
夏庭扉坐在吧台前,他看着的吧台内像是穿着铠甲的士兵似的浅羽。
淡淡的说了声:“在工作时间,应该是穿着工作服吧。”
浅羽一愣,她面色稍微的呆了一下。
手指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宽大的袖子,脸上露出难看的微笑:“现在反正也是没人,穿着便装之类的,也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吧。”
夏庭扉没有去看浅羽,只是十分寡淡的说了句:“没人——麽。”
浅羽像是如遭雷击似的呆了下,她低着头,发丝从耳边垂下。
即使是咖啡厅中开着空调,但浅羽却是觉得自己的脸上好似是在发烧,浑身都好似是流淌着汗水似的。
让她如针芒在背,坐立不安。
夏庭扉慢慢的喝着梅酒,酸涩的口感让他忍不住的皱眉。
但他还是稍微的忍受着,觉毕竟这种酸涩的口感也算是一种特点。
浅羽回过神来,她低声说了句:“我去换上工作服。”
说着,她就是回到了后台。
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她穿着那身大正时期的女仆服。
是改良过的漂亮古装,外面围着一个白色的围裙。
踩着一双木屐,看上去有些隆重和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