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劳改的事,这丫头不开哪壶提哪壶。
这时,有道男声响起。
“莲花嫂,借你家水喝一瓢。”
人进了屋子,长相清秀流里流气的男人身体一僵,随即色眯眯笑起来,“呦,这不是偷坐我羊车的三个姑娘吗?怎么在嫂子你这?”
陈莲花先一愣,随即叹气,“哎,老家安排婚嫁落户的,大老远来的,这不,两侄女的对象都黄了。”
杨曼曼一看是司机,吓的朝杨青青身边靠了靠,一副戒备,杨小甜也走到角落远离。
那司机赤裸裸瞅着杨曼曼,眼珠子一转,讨好的朝陈莲花开口:
“莲花嫂,你看我不也是正式工嘛?我在羊场开车也拿不少钱咧,还有羊奶喝。你要是同意将她嫁我,我明早就给你送两桶羊奶作为感谢,这样你任务不是也能完成一个吗?咋样?”
一看司机龇着一口黄牙指着自己,杨曼曼吓的魂不附体,拒绝还没出口,就见陈莲花一拍大腿。
“对了,我怎么忘了你也是正式工。快快,带走带走,别忘了明早的羊奶哈。”
司机一听色眯眯伸手去捞杨曼曼,“小媳妇,早知道你是哥的,当时还跑什么?跟着哥的车直接回去不就行了。”
“姨妈,我不。。。。。。”
杨曼曼“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司机像提小鸡子一把拎起来,“嫂子谢了,我带回去了,改天扯证请你吃喜糖。”
陈莲花朝被拎出去的杨曼曼开口:“曼曼,跟了二串早点落户,别挑三拣四了,好好过日子啊。”
那个叫二串的刚出门又被陈莲花叫住:
“二串,你先把人带回家,帮我个忙去把武大疤给我叫过来。”
叫二串的回头,确定问了句:
“是武大疤吧?”
“对,武大疤!”
杨小甜一听,本来绝望的心,更加凉飕飕。
大疤?脸上有疤还是身上有疤?肯定是脸上有疤才被这么叫啊。
“姨妈,那我呢?我不会要被返乡吧?呜呜呜。”
见杨青青又哭,陈莲花烦躁的扒扒头发,“为你们的事我花了钱搭了人情,怎么可能叫你落单呢?年纪轻轻,上桌好歹是一盘菜,盼自己点好,别总哭,哭啥?”
当晚,杨小甜在陈莲花家吃晚饭,玉米饼子加白粥,还有一小蝶辥里红,下饭的很。她一下吃了三张饼两大碗白粥。
相对杨青青,婚事黄了,没一点胃口几乎没怎么吃。
虽然饼子和粥味道很清淡,但她吃的贼香。
吃完身体暖和了,杨小甜说饭后散散步,陈莲花给了她一展马灯,倒不是关心,外面黑洞洞怕她磕伤不好嫁人,她完成不了任务就不好了。
拿着马灯,杨小甜将外套裹紧朝远处有灯光地方走,走近时发现有羊群叫声,眼前是一座硕大羊场。
场里灯光昏暗,两边红墙砖所筑,走进去暖和的很,一点不冷。
两边羊棚还算干净,棚槽里有鲜草,地面铺满干净稻草,就是空气中膻味太重。
她捂鼻走到尽头,发现靠墙有四座锅炉正燃着火,难怪这么温暖。
大棚的羊又肥又状,见有人靠近咩咩叫了两声。
“这武大疤锅炉今天做的不错,里面暖和多了。”
“还不是从黑市搞来的,普通的锅炉哪有这么大?”
“不是打架就是喝酒,反正不可能和哪个小媳妇热炕头。到现在没回来,不是被逮住送回原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