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哭了…花花感动不已。
笼子里有些拥挤,在放进阿福这个大胖子之后,花花只好不情愿地向旮旯角儿进发。
“我还以为你能撑过三招呢。”花花眼神低迷。
阿福倒不在乎花花口里的讥讽,“嘿嘿,以前我都是一招倒地的,跟少主在一块儿的时候。”
花花秀眉一挑,“说那个邪神作什么?我问你,你在这儿,那水清哪里去了?”
阿福“喔”一声惊呼起来。“水小姐和我一起来的,她落到陷阱受了伤,让我先来看看这伙儿人把你弄到哪儿去的。谁知道。。。。。。”
花花快要蹦起来了:“你说水清受伤了?伤到哪儿了?严重不严重?”她满心焦急地问了半天,阿福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丧气地坐下,如坐针毡。阿福瞧她生气,也不敢多言语。
静默了一会儿,花花突然站了起来,使劲摇着笼子:“你个死人!你要把本小姐带到哪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你好看!”
那滚刀肉凑近了笼子,拿刀在花花脸上若有其事地比划了半天,一下子便收了花花的气势。“小丫头,老子现在跟你客气着呢。你惊了老子捕的野猪,老子就拿你代替。再嚷嚷,信不信,我拿刀在你脸上刻朵花儿?”
花花下意识地摸摸脸,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是,她不平地想,自己怎么能和野猪等价呢?
林木渐渐让开,视线变得开阔起来。她从没想过在如此隐蔽的地方有这么宠大的一座建筑。
火把妖冶地燃烧,挑衅地微笑。
与此相对比的是,门前两个侍卫的脸,臭得却像腌了二十年的咸鱼,不仅颜色不好,样子也不怎么地。
山寨的大门,缓缓拉开。
“小六,把这车推到仓库旁好好看着!里面那个胖子绑到架子上,备好刀子呆会儿包人肉包子。其他的弟兄跟我去见老大!”滚刀肉吩咐道。
“是!”几个手下抱拳而应。阿福惊慌失措,他握着花花的手声泪俱下,“小姐,我错了。我承认你最爱的那盒杏仁酥是我偷吃的,还有那瓶白枫桂花露,我真得只吃了小半杯,那半瓶我真不知道是谁喝掉的!小姐,阿福死不足惜,但你要原谅阿福啊,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我早就知道了。”花花反扯住阿福的袖子,“所以我就把你的红豆烙饼和你收藏的那只花雕鸡给吃了,咱们早就扯平了。”
她胡乱抹了把眼泪,又道:“你,你别净说些死不死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啰嗦什么!”两个人掰过阿福的膀子,把他拖出了木笼。未待花花扑过来,把木门摔了过去。笼子的方框形状再次得到的圆满。
风里隐隐还飘过似是而非的“小姐”,但越来越远了,花花听不真切。
那山寨内光亮映人,各色人等来去匆匆,虽至深夜仍不见歇息的迹象。墙上结着大红花,扯着绒布绸子,在火光下反衬出娇美的光泽。
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花花在笼间的空处挤压着自己的脸,烦闷得不得了。到底要杀要剐说个明白啊!白白丢在这里,像被遗忘了一样。
在被吓死之前,一定不能先被闷死。
她琢磨着,调整了一下哭抽了的面部肌肉,试着再微笑起来。“哎,小哥儿,劳烦您看着我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拍马屁在什么时候总是不错。
那少年显还是见事甚少,听这话,脸微一红,道:“我这不算什么。”
“哎,我会看相。我看你头骨圆润,印堂红亮,非富即贵。你肯定是这里的重要人物吧?”花花开始发挥她胡扯的功夫。
少年不知她信口开河,慌忙辩解道:“不不,我不过是个新来的,打下手的。要说重要人物,我们三位当家的,才是响*的人物呐!”
花花眼骨碌一转:“莫不是那个押我来的,呃,好汉?”
“哦,那是我们三当家。绰号叫‘滚刀肉’,正名叫作狄四。力大无比,使得一柄四环骷髅刀,武艺高强得紧!”少年一脸崇拜神往之色。
“滚刀肉”?哼,什么五花肉,鸡胸肉的,倒是适合他,是个该挨千刀的!花花在心里骂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靥如花。“他的身手小女子是见过的,确是佩服的紧。可他这样的人物才排第三,可不知还有什么样的人能排在他前面?”
少年嘿嘿一笑,来了精神。“排第二的倒不是以武艺取胜。他唤作‘神算子’胡半言。聪明过人,平日里,大半主意都是他出的。”
“喔,那第一的。。。。。。”
“第一的,”少年兴之所至,神采飞扬,“便是我们大当家‘水下鲤’余锦胜,以鳞网为武器,大网所至之处,必死无疑。威风得很!”
水里的什么鱼偏跑到山上捣什么乱,成精了么?花花抽抽鼻子。
少年说开了怀,不等花花接话便又兴致勃勃地说下去:“说来也是老天有眼,赐给我们大当家一个美人。你看这寨里这般喜庆,便是忙着给我们大当家办喜事的。”
花花正听得百无聊赖,闻得此话,精神一震。
“这倒稀罕得很,不知是什么样的美人,才配得上你们大当家这样的英雄好汉?”
小伙儿脸红扑扑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反正就是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