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头疼,乐秧的视线从戚容与身上撤离,又在屋里逡巡片刻,这才想?起来这是?她郡主府的卧房。
她何时从禁宫里出?来了?
“咳咳……”
喉咙的不适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咳嗽出?来,背对着?她的身影被惊动,却没有第一时间转过?身体,而是?起身端了茶水将?她扶起来后喂给她喝。
她的视线落在扶着?她的那只手?上,那里多了一道可怖的烫伤,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块,可在冷白的皮肤却异常的明显。
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喉咙间的痒意?这才好受一点。
乐秧偏过?头,戚容与就不喂了,乐秧才看见戚容与手?上还有她之前从戚容与怀里偷出?来的钥匙,见她的视线落在上面,戚容与却是?突然发了怒,指尖一用力,那质地坚硬的钥匙就被折断。
“偷拿钥匙,主动放火,你是?真的想?死啊!”
戚容与面容扭曲,滔天的怒火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冲垮。
没有人知道在他急匆匆赶到?后,听到?宫人说?因为他的金链,郡主被困火场救不出?来时有多么的惊惧。
少见的,他产生了后悔的想?法。
截止目前的人生中,他很少后悔,上次后悔还是?在认识到?自己对秧秧的感情后,想?起自己教了秧秧好多的伦理知识,让她懂孝悌,不要喜欢上身为舅舅的他。
可没有哪一次的后悔能?够比得?上亲眼看见秧秧意?识模糊地躺在火场里来的浓烈。
躺在地上,即将?被火焰吞噬的人可是?他唯一的秧秧,是?说?要永远站在他身边的秧秧,是?即成为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可那场火是?她亲自放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特地在前一天将?金链的钥匙给偷偷拿走,在她一心求死时,甚至还贴心地考虑到?了那个奴才。
他当然也在她的计划里,可却是?逃离他的计划。
“你居然如此想?要离开我?”
“为此不惜放火烧死自己!”
乐秧瞧着?疯狂的戚容与,没有吭声。
她当然不会跟起戚容与说?,她早就知道到?她拿到?的钥匙是?假的。
戚容与将?钥匙看的那样紧,怎么可能?轻易地让她拿到?钥匙,她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但还好,她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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