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来了,阚然想跟去医院,被姜贺拽了下来。
“你跟我去见你爸!”
阚然垂着头跟着姜贺上了车,等待又一轮的审判。
一开始,阚然连打电话的自由都没有,阚霆将他关在家里,甚至不让他去学校,派了保镖日夜守着。
后来阚霆终于是消气了点,不忍心看他整日消沉,茶饭不思,把他的手机给了他。
阚霆一走,阚然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常悦琛的号码,响了几声被接起来,阚然听着常悦琛的声音有些虚弱,顿时哽住了。
常悦琛安慰他:“宝宝,没事儿了,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这些天怎么样?”
常悦琛声音中的痛苦透过电流传达到阚然耳中,阚然知道他并非如他口中所说那般‘好得差不多了’。
“我过几天会去看你!”
“你别为了我跟你家人吵架。”
阚然听见常悦琛的声音压抑着咳嗽,感觉难受极了。
他不敢聊得太久影响他休息,嘱咐了几句挂断电话。
阚然等了很久才终于找到机会去看常悦琛。
这期间他无数次想见常悦琛,但又怕被二叔或者爸爸发现,再对常悦琛不利,硬生生地忍着。
好在这几天阚霆和姜贺都忙着筹备阚霆和金琳的婚礼,一时没精力管他,保镖也撤了,阚霆便趁着夜晚摸到了医院。
听闫煦说,常悦琛被打得脑震荡,还肋骨断了两根,养病这期间一直是闫煦在照顾他。
再次看到常悦琛,阚然一时喉头梗得说不出话来,伫立在病床前,桃花眼里蓄满了水光,从小到大他很少有这样无助又无奈的时刻。
常悦琛瘦了好多,嘴唇白得没有颜色,看起来虚弱极了!
常悦琛朝他伸出手,勉强笑道:“宝宝,看你憔悴得,没好好休息?怎么这幅表情,放心吧,为夫身康体健,不会让你守寡的。”
阚然撇撇嘴,坐在他床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油嘴滑舌。”
常悦琛想撑起身子,但似乎扯到了哪儿的伤口,‘嘶’了一声。
阚然连忙去扶他,哽咽着说:“悦琛,对不起。”
常悦琛正色道:“对不起我的人不是你,宝宝,来,睡我旁边。”常悦琛说着艰难地挪出点位置,阚然立马脱了鞋爬上床。
因为不知道常悦琛的伤在哪儿,阚然只能虚虚地靠在他的肩膀,常悦琛显然不满,把阚然重重往自己身上按。
阚然惊道:“别碰到你伤口了。”
常悦琛虚弱地笑着说:“没事儿,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