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小黑是谁啊?”姬欢扯了扯姬发的衣袖,姬发愣了一下,想了想,“小黑,是哥哥的朋友,也是父亲认识的一个人的孩子。”
“父亲认识小黑的父亲吗?”姬诵也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认识,我在朝歌的时候,认识的小黑父亲。”想起崇应彪,姬发忽然笑了一下,年轻人的好强在许多年后回头再看,只觉得好笑,“我在朝歌城遇见了很多人,小黑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个很要强的人,第一次见面,因为比试射箭输给了我,他在吃饭的时候,一把掀翻了我的饭碗,我们就打在一起。然后,我就认识他了,他叫崇应彪,是北伯侯的儿子。我们不停地打架,不停地比试嗯,诵可不要跟小黑打架哦。”
“我和小黑不会打架的。”姬诵承诺道,他对姬发的过去十分好奇,追问道,“那父亲在朝歌,有最好的朋友吗?”
“有啊。”姬发不假思索,他直言不讳:“我最好的朋友,是当今的大王殷郊。我是殷郊最好的朋友,殷郊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同吃同住,一起练剑,一起骑马,他会告诉我他在想什么,我也会告诉他,我的秘密。他想获得父亲的认可,而我,偷偷割断了兄长的弓弦,才来到了朝歌。我们,还有其他兄弟,包括小黑的父亲,我们都是彼此可以信赖的兄弟。”
回想起过去在朝歌那八年的美好时光,姬发的脸上忽的浮起一抹笑意,他好似回到了十七八岁时的少年时光,整日和质子旅的兄弟们待在一起,练剑骑马,梦想着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姬诵还想追问,却被朝光打断,“好了,就光好奇你父亲在朝歌怎么样,一点也不好奇你母亲是吧?”姬诵笑着看向朝光,“怎么会呢?母亲在朝歌过得怎么样呢?又是怎么和父亲遇见的呢?”
朝光想了想,“我好像对你父亲没什么印象,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太分得清你父亲和殷郊。”姬发看向朝光,“你每次给殷郊行礼也给我行礼,是因为你分不清?”
殷人尚巫,大司命殿的巫女身份特殊,作为质子,姬发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见到有巫女对他行礼,姬发是又震惊又无措,只能迅速还礼。
“啊。”朝光有些尴尬的缩了缩头,“那个时候,你们长得差不多高,黑的也一模一样,穿的都是相同的衣服,鬼候剑一会儿在殷郊手里,一会儿在你手里,谁分的出来啊。”
“你拿鬼候剑认人啊!”姬发抱着姬欢站了起来,他冷哼一声:“原来给我行礼是因为不认识我,分不清我跟殷郊。”
他与殷郊关系好,每次殷郊去大司命殿祝祷的时候,他也会跟着去,每次朝光都会向他行礼,几次下来,他就记住了朝光。但是,其中真相居然是,她分不清自己和殷郊!!!
朝光理亏,却还是蛮横道:“怎么了,我当时可以大司命殿的巫女,受我几礼你还亏了吗?!!分不清就分不清嘛!你当时知道自己会娶我吗?那我也不知道啊!”
姬发:“”
朝光见姬发不再辩驳,得意的抱着姬虞站了起来,“而且,我后来分清了,你带了一块玉环,上面的花纹是西岐的凤鸟纹,殷郊没有,而且,他比你高一点点”
姬发:“”
姬诵忍不住笑了,他扯了扯朝光的衣摆,“母亲,你别说了。你越描越黑了,说到底,你还是没记住父亲的脸。”
朝光:“”
姬发放下姬欢,朝光放下姬虞,姬诵适时拉着弟弟妹妹们离开,见三个孩子都已经走了,姬发一把抓住朝光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拧着她的脸蛋,“认不清是吧,凤鸟玉环是吧,比我高是吧。”
“哎呀!”朝光打开姬发的手,骤然被提及往事,朝光尴尬的把头低下去,不想看姬发的眼睛,“那我要是当时知道以后会嫁给你,我说不定就多看你几眼了。其实我多看过你,就是记不住。”
曾经,她也好奇过这个天选武王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历史会选择他,天弃殷商几百年,春秋乱世,泓之战宋襄公复商之梦破碎,殷人的后裔孔子,也会说出“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姬发低头去看朝光,见她眸光闪动,似乎在想什么,于是问道:“你在想什么?”朝光抬起头,正视姬发,“在想,我是什么时候记住你的。”
“什么时候?”姬发凑近了朝光的脸,垂眸盯着她的眼睛。
朝光眼里含笑,却故意摇了摇头,“没记住,一直没记住。”
姬发也笑,他揽住朝光的腰,向前一提,朝光被这力量带动,向前踉跄半步,手臂撑在姬发怀中,“那你要怎们才能记住?这样?”姬发低头,吻上朝光双唇,朝光闭上眼睛。
唇齿交融,触感细腻温暖,鼻尖擦着鼻尖,耳鬓厮磨,喘息微微间,姬发忽然在她耳边问道:“记住了吗?”朝光笑了,她忽然觉得,姬发变得和姬诵一样幼稚,她也起了玩笑的心,在姬发耳边一个字一个字认真道:“没。记。住。”
姬发也笑,“好呀,没记住是吧,我会让你记住的。”说罢,一把将朝光扛起,朝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改口,“不,我骗你的,我记住了。”
“我不信。”姬发扛着朝光,大步向前,“穿的一模一样是吧,都黑是吧,凤鸟玉环是吧,现在说认识了,这让我怎么相信呢!你一定是在骗我,罪加一等!”
姬发扛着朝光回到内室,放下朝光,锁了门,防止人,尤其是三个孩子打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朝光自知逃不过,谄媚的上前帮姬发脱去外衣,姬发一把揽过她的腰,开始扯她的外衣。
衣衫一件件落地,朝光抬头,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动人一些,她讨好的冲着正忙碌的姬发笑笑,不死心的辩解:“姬发,我真的记得了,你相信我。”
姬发笑而不语,他拽掉朝光的中衣,丢到地上,反手一推,将朝光推坐在榻上,自己一边扯着自己仅剩中衣的结,一边迫近朝光,中衣落地,姬发健壮的上半身暴露在朝光面前,黝黑的皮肤,肌肉紧实。
朝光踢掉鞋子,坐在榻边,姬发单膝跪在榻边,将脸凑近朝光,盯着她的眼睛,“相信你,我拿什么相信你?你说记住了就记住了?”朝光讨好的在他左脸亲了一口,姬发转过右脸,朝光又亲了一口。
姬发正面朝光,目光下垂,朝光会意,吻了上去,姬发含住朝光的唇,手熟练扯开朝光里衣的结,伸入其中,不断用力,朝光哼了一声,推开姬发,“你相信我的话了吗?”
“我还是不信!”姬发摊牌了。
朝光抿唇,开始往榻里缩,“姬发,我真的错了!”
姬发一把抓住朝光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伟岸的身躯迅速覆了上去,他亲了亲朝光的脸颊,“现在认错?早了,认早了,一会儿再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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