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懊恼自己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其实她本来有很强的自制和约束的,尤其在他面前,她一向是很谨慎的。
可是她已经解释了,他为什麽还这麽怪里怪气。
趴在那里一口一口灌著土耳其白酒,她思忖著如何化解这种境地。
这时门口有人轻轻敲门,随即一个侍者提著一个桶走了进来,放在石板上,他拿著一块白布在桶里搓揉著,因为背过身,咖啡看不太清楚,听声音仿佛在搓洗什麽。
接著那人把白布拿出来,抖了一下,吹了一口气,原来那是个桶状的白布,他走到咖啡背後,用手将布一捋,白亮细腻微烫的泡沫整个浇在了咖啡的背上,咖啡“啊”的一声,笑著叫起来。本来敏感的背部接触淡香细腻的泡沫,那感觉非常微妙。
然後,那人正准备带上手套为咖啡搓揉身体,对面的人躺不住了,起来吩咐了一句,服务生便留下搓澡工具,躬身退场。
听见库洛洛走了过去,泡沫沾满身,只裹著浴巾的咖啡也不能大动作,更不好起身。所以眼睁睁的看著那个低气压的男人走到她身边。这副模样,她也没办法武装起自己了。
库洛洛走到她背後,伸手在她背後的精孔点了点,运念按摩起来,“伤势如何?觉得好点麽?”指尖触及的肌肤尤其柔滑,柔若无骨。他隐隐觉得这样的接触不是个好主意,可竟然停不下来。
热流顿时从背後传来,她轻轻一颤,热气氤氲让她的眼前一阵迷蒙。身上的念在隐隐流转,只除了右臂依然毫无感觉。土耳其浴活血化瘀,止痛、调节神经对她的伤势极好。她知道他是在医治她,只是再这样下去,她更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听她不言不动。库洛洛不由得有些担心,土耳其浴对高血压、心脏病患者还有肺病患者也致命危险。啊,肺病!!
慌忙把她抱起,翻过来,也不管泡沫沾了满身,看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似乎无大碍,只是脸蛋红彤彤。不知道是因为蒸汽还是酒气,“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紧张的看著他,只问,“你不生我的气了?”
感到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面前的玉人,她的小心翼翼让低气压云团突然之间消失,“没有生气。”他否认。
明明就有,心里暗想。咖啡委屈把泡沫往他怀里蹭去,却发现肌肤所处一片光滑,他没穿上衣。不管,照蹭。
*
好容易搓完蒸完,淋浴之後,库洛洛披著浴袍在休息室里等咖啡沐浴换衣出来。但是左等右等人不来,终於不放心起来,唤了人去一探究竟。
结果女服务员满脸为难的跑出来,“鲁西鲁先生,还是请你……,我们实在没办法……”
以为她出了什麽事,二话不说的冲进女更衣室。就见咖啡坐在梳妆台前,耍赖不肯换衣服。几名女侍在旁边拿著浴袍,非常为难的摸样。
“咖啡,换衣服,不然你会感冒。”他眉心微皱,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跟他闹别扭。
“我不要穿这件,不好看。”她娇嗲的声音简直就让人膝盖发软。
浴袍有什麽好看不好看!旁边的几个女侍简直快要抓狂了。
怪了,她一向心思细密且迂回,就算不乐意,也很少直接表达。库洛洛暗忖。
“先穿这件,明天换新的。”他哄道。
“不要!好看的衣服你都不让人家穿!”她带著浓浓的鼻音指控。
太奇怪了,她的心理年龄比起同龄人更多了一份成熟稳重,从不无理取闹。
心念一转,问道,“来告诉我,我们在哪儿?”
她媚态横生的白了他一眼,“你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脑袋坏掉了麽?”
她也不会这麽口无遮拦的。他看著她氤氲的眼神,红的不正常的脸蛋和娇憨的举止觉得有点不同寻常。
“你醉了?”
“你才醉了!”她反唇相讥。
嗯,她醉了。
下午喝了那麽多茴香酒,晚饭也喝了葡萄酒,洗浴的时候也喝了不少白酒,这麽多酒混在一起,她不醉才怪。
库洛洛才懒得浪费口水跟喝醉的人讲道理,直接抽掉她的浴巾,她尖叫一声,他就已经用浴袍裹起娇躯,她整个人被库洛洛抱进怀里,然後抱起。
“土匪!强盗!”她踢动双腿挣扎。
“对,我就是。”
“你欺负我。”
“没错,我就欺负。”他轻而易举制住她的反抗,旁若无人的抱她出浴室,回酒店房间。
旁边的女侍忍不住吃吃而笑。
温香软玉在怀,任谁都会心猿意马,他有女人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再加上对怀里的少女动了想要绮念,竟然还能一直管束自己不去碰她。库洛洛觉得实在应该给自己个奖状。
回到酒店房间,把她安置在床上。系好浴袍盖上被子。又是一番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