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戏谑的笑了下,“原来你已经偷来了。”
库洛洛打开抽屉拿出纸笔。
咖啡像是小孩子盯着医生手里的针头般摇着头,“不,不,女人的年龄是最大秘密。”
库洛洛掷下笔,知道她固执起来跟他不相上下,“你在顾虑什么?”
咖啡侧头思索,“我问你,如果是你,有些时候明知道无可改变,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么?”
“会。”库洛洛答的毫不犹豫。
咖啡轻笑,“我们是同类。”
他知道,不然他不会说他会邀她入旅团这种话。
是同类,却又各不相同,是孤独的同类。
咖啡揭开被子起身,摇摇摆摆走到露台上,看到初雪被晨光映照,象征一位东阳武士凛凛傲视的风骨与不凡。
“好美。”
“着凉又会咳嗽吐血。”库洛洛跟着她出来。
咖啡披上件外衣。
她不再自虐,因为已经受过太多痛楚。
已是初冬,早上非常清冷,咖啡呼出的气息在她面前凝成白雾久而不散。
她的侧脸美丽而清楚,只是,脸颊清瘦了好多。
“我不想出发。”她突然道。
库洛洛一手持杯,站在她身后道,“我已经取消了行程,等你恢复了再说。”
咖啡摇头,过了好久,“我不想去。”
库洛洛静静的看着她的侧影,“是不想去,还是不想和我同去?”
咖啡的双臂撑在阳台上,微微仰头,闭上星眸,“知道么,他们都说,我们相见不如怀念。”
“谬论。”库洛洛双臂环胸,“相见时相见,怀念时怀念。”
什么狗屁的相见不如怀念?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一种东西叫做无可奈何。
她转头看他,笑容很飘忽,“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属于彼此。就像,……就像刺猬和玫瑰,我们是同类,却不算一对,拥抱的越紧,伤的越深。”
“你对我只有刺猬这类烂形容么?”库洛洛靠在露台的门,阳光下,他的气息极其干净,没有一丝血腥罪恶的气息。
咖啡轻笑,“那你说呢?”
库洛洛想了想,“钻石。”
咖啡点头道,“果然是块顽石。”
库洛洛走到栏杆前,眺望山巅的白雪,徐徐道,“钻石与玫瑰。不能卸下坚硬的外壳,不能拔去浑身的利刺。……我们是同类,就算走到时间尽头,也不算一对。呵,真好形容。”
“时间尽头呵……”咖啡闻言,回眸看他。
柔柔一笑间,不染纤尘,比山颠的新雪还要纯洁朦胧而恬静。
“那,我在时间尽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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