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表哥处好关系。
宁氏也能多喜欢她一点。
不曾想一进书房,身上泛出浓厚酒味的瑛瑛便被人箍住了腰肢,她受了惊吓后便丢开了手里的糕点。
瓷碗落地的声响无比清晰,且瑛瑛也立刻呼唤起了小桃。
可那时的小桃早已被宁致的小厮打昏了过去。
瑛瑛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宁致的力道大的她无法挣脱,短短几息之间,她身上的薄衫便已经被宁致剥离开来,露出了莹白滑腻的肌肤。
宁致愈发似发了疯般地要拉扯着瑛瑛往书房里侧的软榻上走去。
他癫狂的眸子里装着蓬勃的欲念,可怖的神情仿佛要把瑛瑛拆吞入腹一般。
瑛瑛死命地挣扎,泪流满面地祈求着宁致。
可早已失去理智的宁致如何肯放走到手的肥肉?
当她的亵衣即将被宁致扯下的时候,瑛瑛便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狠命地扎进了宁致的肩膀之中。
血流如注,巨大的痛意阻止了宁致对瑛瑛的暴行。
听到这里,薛怀已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周身上下凝出了从未有过的冷意。
瑛瑛回忆着黑暗的过往,每说出口一个字,喉咙口便好似被灼烫了一般苦涩无比。
在嫁来承恩侯府之前,瑛瑛每隔一段时日就要梦到一次宁致,挥之不去的梦魇折磨着她的心绪。
幸而她嫁给了薛怀,成婚至今,她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宁致,若不是今夜遇上了本尊,她甚至都已忘了宁致这号人物。
瑛瑛还要再往下说时,薛怀却已伸出手将她揽进了自己怀中,以温热的怀抱阻止了她的话语。
“对不起。()”薛怀将瑛瑛搂的极紧,饱含愧意的歉语已然脱口而出。
瑛瑛倚靠在薛怀的肩头,体悟着自家夫君波涛汹涌的情绪,一边落泪一边笑道:我已经不难过了,夫君。14[(()”
姨娘死后,再没有人这般关心宽慰过她。
薛怀的爱意,如同暖洋洋的曦光照亮了她漆黑无比的心房。
她真的不难过了。
嫁给薛怀之后,她不曾受过什么委屈,曾经受过的欺辱也如青烟一般随风而逝。
她已是薛家妇,不愿再把往事放在心上。
这一夜的交颈而卧,瑛瑛几乎把自己在徐家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薛怀。
薛怀不善言辞,只能将瑛瑛搂进自己的怀里,再紧一些,仿佛这样就能拥抱着从前那个寄人篱下的瑛瑛。
爱人如养花。
瑛瑛会茁壮成长,没有人能再损毁她的根茎。
至于那个宁致。
即便王启安能逃过一劫,他也必须死。
仁善与温和是人与人相处间的模样,也是薛怀立身在世的涵养。
这些涵养与道义是他摒弃了从武的飒爽豪气,才在一日日的古籍经书中铸炼而成的。
他曾经也是个豪放不羁、息怒形于色的少年将士。
()只是后来人人赞他有儒雅之风,夸他是温良笃行的君子。
薛怀自己也忘了他曾是那样豪放外露的一个人。
瑛瑛的讲述让他忆起了从前跟着祖父学武的自己。
与回忆一同漫上来的是薛怀心里滔天的戾气。
宁致在他眼里已不配为人,甚至连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