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外衣,隔着门板,我低声说道:
“杨逍你有病咩?快回去!三更半夜的想偷入少女闺房,成何体统!”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晕,他还越敲越来劲了。
刚将房门隙开一丝缝想用力训斥他几句,未料他整个人就强挤了进来。我连忙将外衣紧了紧,压低嗓子喝道:
“你、你、你想干嘛?告诉你,师兄就在隔壁!出去哦!不出去我要喊了!”
怎料他进屋后也不正眼瞧我,倒先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关完房里两扇窗户后,他走到我跟前就来了一句:
“走吧,到我房里去睡。”
害我当场气血逆流,全身僵硬。
他牵起我的手,一边转身向外,一边又说:
“这里也许不安全。”
随着他走了两步,经血一动,我立刻有所醒悟。这、这是在干嘛?愤愤甩开他的手,急急往后退去。
师兄说得对,我是不想回峨嵋。
我、我真的只是想多留在他身边一刻。但是,只要一想起那晚他的话,心口就痛,痛的要命。我不会在上当了,不会了!这种强装笑颜心在滴血的游戏,我玩的很累,虐。
“定寻你干嘛?”
左使皱着眉头,伸过手来欲再度牵人。我正想学电视里吼一句:不要再来招惹偶!
就听见师兄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
“这么晚了,你们俩在做什么?”
谁也没想到,左使一脸铁青离开我房间的第二晚,他的话就验证了。这里果然不安全。
~
~
“二姐,真的就是她?”
一名红衣女子手持软鞭,对着我,声音拔高了起码三个梯度。
我睡在地上,模模糊糊的,只觉身下冰冷,身上火辣,火辣辣的痛!
噩梦,一定是噩梦。
难道是有刺猬来我床上做邻居了吗?不对!这里是西域,难道有人在我毯子下埋了仙人掌?嗯,很有可能,否则怎会做如此痛苦的梦。要不然,就是有人在我床上偷放了般若菠萝,刺我……
下巴忽被人硬往上抬起,映入眼帘的只是昏暗不明的房间,摇曳的火把,以及好多双脚。男男女女,各类款式尺码,真是应有尽有。
全身无力,那人放开了我的下巴,却一脚猛踢在我脸上。牙根痛到不行,下意识的缩头,却发现往地上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咸咸的味道再度缓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当然错不了!哼,哪里来的野女人,擒她还真费了我们不少力气呢!日日同杨郎一处,死不要脸的贱人!”
“是啊!好在她日前搬出那房,真是白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啊!想不到只费了在下一管迷香而已,呵呵呵……”
“打!大家狠狠的打!别客气!”
“对!弄死了好拖去喂狗!没有这个小骚货,杨左使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扑~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其实不怎么响。
背上先是一股热,然后是瞬间钻入脊骨的痛,紧接着四周犹如被泼了热油一般,让我倒抽一口冷气,最后只能维持咬住下唇的动作,久久不动。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所有的五官挤在一起,眼泪不停的掉。
后来,昏了被水浇醒,浇醒不久又昏。着实不清楚被人鞭了多久。很奇怪很迷茫,他们为何不干脆一剑刺死我呢?我也太顽强了-_-,什么体质,死了算了……
哗~一瓢冰水淋下,我闭着眼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