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到底还是狼狈的避开了第三支箭,跌落在地上。
春绿春晚却扑过来,一人按着铃儿的一只脚,叫道:“秦大娘子,快射呀!”
谁说女子不如男?秦想想感动得走近铃儿,对着她的腿射出了第四支利箭。
“嗤!”玲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腿中了一箭,再眼睁睁的看着秦想想又朝她的左腿射了一箭。
这秦大娘子,是有毛病吧?
“当然要抓活的啊。”秦想想说,眉眼略带了点狡猾,“还有,箭头上淬了点让人晕乎乎的药。”
铃儿配合地晕了过去。
“让我来看看,她是不是易容了。”秦想想说着,直接上手搓铃儿的脸。
果不其然,她从铃儿脸上搓出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诶,我认得她,她就是在长公主府赏花会上给我端茶的那人。”崔卿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蹲在地上端详着昏倒的铃儿。
“她的真命叫做阿丽娅,是狄族的一名细作。”
“她挺有能耐的,不仅能混进长公主府,还能混进黄家来。”秦想想实事求是。
崔卿卿哼了一声:“她再有能耐,还不是被我们给抓住了。春晚春绿,将她绑起来,最好绑得严实一些。”
春绿春晚忙着绑阿丽娅,那厢塔木图渐渐落了下风。
但姜鸿生明明能一招制敌,偏偏还要像猫戏老鼠一般的耍弄着塔木图。
塔木图又气又急,再看着阿丽娅被两个侍女捆得严严实实,不由得匆匆抛下一句:“你等着!”
他打斗是不行,但逃跑功夫倒是厉害。
崔卿卿跳脚:“姜小郎君,你怎地让他跑了?”
“方才还喊姜哥哥呢,现在又喊姜小郎君了?”姜鸿生摇头,长腿一点,翻过墙头不见了。
姜鸿生走了,崔卿卿却有些怅惘了:“姜哥哥以前个子小小的,体弱多病,我还以为他活不过二十呢。如今长大了,打起狄族细作来,倒是挺厉害的。看样子,他应该能活过三十吧?”
墙头外的姜鸿生莫名其妙的踉跄了一下。
秦想想憋着笑:“崔娘子,姜小郎君一直都挺厉害的呢。”
崔卿卿撇嘴:“秦大娘子,你知晓为何别人都叫他姜小郎君吗?他爹娘只生了他一个,又没有长兄。”
秦想想配合地问:“为什么呢?”
崔卿卿眉飞色舞地道:“盖因他个子小呀,小时候还矮我一个头呢,整个人瘦瘦小小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姜小郎君。你可不知道,他吧,就爱欺负我,整天往我的院子里放蛇,表哥就帮我出头,教训他……”
“卿卿!”有人叫崔卿卿。
是廖浩海。
他背后还跟着一众大理寺的官差。
“崔家妹妹。”一个穿着和廖浩海一样官服的年轻官员主动和崔卿卿打招呼。
“崔家妹妹也是你能喊的吗?”崔卿卿白了那年轻官员一眼。
“卿卿不得无礼!”廖浩海喝止崔卿卿,转头对那名年轻官员说:“时评事,请吧。”
时溪点头:“这狄族细作就交给我们了。”
“表哥你怎么来了?”崔卿卿问廖浩海。而且还带着这么多官差,表哥这是恢复职务了?
廖浩海神情有些许微妙:“新娘遭人刺杀,如今受了重伤,医工正在全力救治。不光大理寺的官差来了,开封府也来人了。”
竟有此事?
那岂不是喜事变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