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臂弯里搭着两人的外套,手里还拎着个塑料小桶,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蒲牢每铲出一枚漂亮的贝壳,就转身丢进景煜拎着的小桶里,然后继续去挖下一个位置,寻找下一枚心仪的贝壳。
蒲牢蹲下,手里拿着铲子仔细翻找,一阵海风吹来,几粒不听话的细沙悄悄钻进了他眼睛里。
他下意识就要拿自己沾满沙子,脏兮兮的手往眼睛里揉,景煜赶紧攥住他的手腕。
蒲牢半眯着眼睛仰头看他,“眼睛里钻了沙子,好难受。”
景煜将手里的外套跟塑料小桶往旁边一丢,弯腰倾身,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撑开他的眼皮,脸微微低下朝他凑近,轻轻地往他眼睛里吹了吹气。
蒲牢下意识扑闪了几下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出流了几滴,打湿了长长的眼睫。
等沙子被吹出来,景煜伸手将蹲在地上的人轻轻拽起来,蒲牢顺势扑进他怀里,身上手上的沙子也蹭了景煜一身,将他原本干净整洁的衬衫也给蹭的脏兮兮的。
等盛轻容出来找人,看到的就是两人满身沙子抱在一起,衬衫也都皱皱巴巴的模样。
听见她的声音,蒲牢下意识回头看向她,乖乖喊了一声:“妈妈。”
盛轻容没看见地上的小铲子跟塑料小桶,只注意到了蒲牢泛红的眼角跟脸颊。
想起两人刚刚的姿势,她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一眼景煜:“今天什么日子,还有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都不注意一下场合!”
“大庭广众的……就好意思欺负人!”
景煜:“……”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蒲牢眨了眨眼睛,替他解释:“他就是给我吹了吹沙子……”
盛轻容明显不信,“小蒲你别替他说话,快回去换换衣服,吃些东西休息一下,等下你们还得去敬酒呢。”
说完,她就又急匆匆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
身后,蒲牢无辜侧过头,轻轻晃了晃两人握在一起手,“我帮你解释了……”但妈妈不信。
景煜将他脸颊侧边被吹乱的碎发往耳后捋了捋,恩了一声,而后眼角微勾,低头朝他凑近了几分,嗓音里依稀含着笑意:“妈妈说的也没错,差点儿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你了。”
才刚刚度过长达两个月发情期的蒲牢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欺负”两个字的含义,脸颊腾的一下就更红了几分。
景煜欣赏了下他害羞的样子,转身去拿刚刚扔掉的外套跟塑料小桶。
身后,蒲
牢纠结的绞了绞手指,踩在沙子上的脚趾也轻轻蜷了蜷。
景煜拿上东西后,半蹲在蒲牢面前,伸手握住他一只脚踝,轻轻举起他白皙还带着点肉感的脚丫,用自己的外套在上面蹭了蹭,拂去上面的沙子。
蒲牢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小声说:“蹭脏了……”
“沾着沙子会很难受,外套回去就会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