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这老道看不起人,我乃怀山院唯一真传弟子,文章诗词、治国安邦、行军布阵、数术道法那可是样样精通,十八般武艺也是驾轻就熟,自然是会用剑!”
“我看不见得,你这小子满脑子凡俗杂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用剑之人!”
“老道士,别看不起人,今儿个小爷我高兴,就给你舞一下剑吧!”
“哦?那你且舞来,老道且看看。”
“看好了,老道士,此剑舞我已十多年未曾舞过!”
言罢,怀山从老道手中拔出绣铁剑,环顾四方,摇摇晃晃地挥舞起来。时而软弱无力分不清东南西北,时而清醒刚猛,剑锋如游龙入海连贯飞驰,时而又兴致高亢嗡鸣不绝,只剩剑影昙花,时而低沉哀鸣,僵直泣下。
“老道,可曾看清,此乃,红尘之剑!”
一舞毕,哪还有啥老道,醉眼朦胧中,苍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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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张三兴冲冲去马车里把怀英的酒搬出来与众人分了,才发现怀英并未跟来,只得折回去寻。走到须弥座时,只见怀英左手抱着千日醉,右手握着佩剑,一动不动地呆立在荒草之中。
“老大?你干嘛呢?”
“老大,大人,你咋了?”
张三连喊了几声不见动静,却见怀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呼唤众人前来帮忙。
众人闻声赶来,见怀英瘫倒在地,满满一壶千日酿一滴不剩,顿时明了。
张干心直口快,直言道:
“这,大人,你也太贪杯了把!这千日酿,一日只能抿上几口,你倒好,这么大一壶,自个儿喝了个精光。”
陈文心有忧虑,不禁感叹:
“老张啊,你说这怀大人出门两天不到便喝醉了两次,咱能完成这次差事吗?”
陈武答道:
“哥,这怀大人为人豪爽,这样挺好的!”
“你呀,两顿酒就把你收买了,没出息!”
“本来就是嘛,再说,你就大我一会儿,便天天跟在我身后唠叨教训个没完。”
“大一会儿咋啦,我也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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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仔细摸了摸怀英脉搏,见气息平稳,隐约间又有鼾声,心里稍安,又见陈氏兄弟争吵不休,赶紧制止。
“好了好了,吵个逑,先把大人抬上马车去吧。”
陈氏兄弟还在为怀英到底适不适合做粮秣使,这次任务能否完成而争吵,完全没听见张三的话。
张三无奈摇头,这两兄弟关系虽好,但动不动就争吵,着实头疼。
只得招呼着张干、高丙和李四,费了老大劲,总算把怀英搬到了马车的粮草堆上。
当怀英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