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是得多练练。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觉得如今的日子是他所经历过的最好的。
他有了之前从未想象过的爱人,能跟他每天都形影不离,手牵手在白叶谷散步。
云佩风偶尔坦荡,偶尔还是害羞,经常不让他亲。可当他真正亲完了,云佩风又总是笑着的,眼睛里泛的光亮让周筵更爱他。
他带云佩风去摘灵果,给他读仙盟那些别有用心的信函,听他嘟嘟囔囔地抱怨,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他,被发现了也不肯停,不依不饶地要将他亲软了身子才罢休。
也正因如此,他发现云佩风不是没有反应,他的确是喜欢自己的。
周筵非常有自知之明,云佩风还远称不上爱他,他也不奢求云佩风能这么快地爱他。
可他现在一步也不想离开云佩风,他想要云佩风能喜欢他,只要这样他就满足。
剩下的可以慢慢来。
再多的,则是他的私心,他宁愿自己憋着也要避开段厉。那是独属于他的缱绻和情意,他不想让段厉看到一丁点儿。
当然,云佩风看起来紧张得不太能接受也是一方面。
姜楷则在陆陆续续地回他消息。
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周筵问了他许多,小到功法的修炼细节,大到情劫究竟如何定义。
以及一些听起来过分却非常实际的问题,例如,如果段厉杀死云佩风,他能不能渡过情劫。
姜楷觉得不能。
收到消息的那天,周筵长长舒了口气,放下了心里长久的重担。
姜楷认为,这本功法的历劫需要修炼者在对应方面经历长久的磨难。如果段厉只是单纯地杀死云佩风,云佩风死的时候并不会转换心意,周筵获得的只是会单纯的仇恨而不是情劫。
同理,如果云佩风被段厉抓走遭受折磨,那也只能增加周筵对段厉的恨意,而不会让他在情劫上有所进展。
身为被讨论的当事人,云佩风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有点怪异的同时还有点高兴。他放下通讯符,用手指摩挲着下唇:“这样看来,我不用太担心。即使被段厉抓住了,他好像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周筵扫他一眼,并不赞同:“他要是对你用控制心智的法术呢?”
“那你也该知道是他干的,”云佩风莞尔而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周筵拿他没办法,哭笑不得地把他拉进怀里,两个人紧贴着一起看姜楷的下一条回复。
除了上面的问题,他还问了段厉大概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他渡情劫的过程。
周筵没打算让姜楷彻底回答这个问题,对他而言,一个模糊的结论就够了。
可没料到的是,姜楷竟然完全没有回答,直接说自己并不知道,也不能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