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厉似乎皱了皱眉,开口欲要说话。
云佩风看都没看他,脚尖一点,掉头就跑!
他简直用上了平生所有的力量,所有法力都用来御空,速度快到身边的景物一片模糊。
背后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他头都不敢回,如窜进草丛的野兔子般扎进白枫杨林,跨越山脉,几息之间跑过了近十里路程。
段厉缓缓放下手中的黑伞,表情略有诧异。
云佩风跑得太快,他动手迟了一步,现在竟已经追不上了。
云佩风又往外窜了上百里才敢停下来,停下来的时候后背还在发凉发冷。
段厉可是能一刻钟不到杀死十几个合体和大乘修士的人,他才不相信段厉找到他只是为了聊天喝茶,友好地谈论周筵的功法。
那股阴冷的气息冰凉蚀骨,只怕他稍微慢一点,就逃不出来了。
云佩风环顾一周,他跑的时候全凭本能,根本没空注意方向,现在这个地方他并不认识。
周围已经没有大片的枫杨林,只剩下零星的几棵白枫杨,孤单地立在山坡上,树下是茂盛的草丛。
应当是白叶谷的最外围,或者已经出了白叶谷?云佩风并不能肯定。
他放出神识查探,确认安全后,松了一口气,再不管什么,一屁股坐在草丛里。
不管段厉想做什么,都肯定不是好事。
而他说的那些东西……云佩风低头,写着周筵功法的玉简还拿在手上。
这是能突破大乘期中期的功法,周筵练成了,是世上独一份。
他在修炼上卡住了,周筵却成功了。
这门功法有什么特殊的?周筵是怎么渡过情劫的?
云佩风脑中一片混乱,他强行压下思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拿出通讯符,将手中的功法复制一份,也给姜楷寄了过去。
他对功法没什么研究,不如让姜楷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接着他在另一张通讯符上画了周筵的符文。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云佩风甚至把自己都惊住了,后知后觉地盯着通讯符上的符文,不明白自己刚刚想给周筵发什么消息。
问周筵功法和情劫的事情?还是告诉他自己刚刚遇到了段厉?
云佩风呆怔在原地,很久后才抿了下唇,眼睛有些湿润。
段厉的事情太险太惊太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地难受起来。
他不知道周筵渡过了情劫代表着什么,也不能肯定周筵是否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