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文件,晚上还有推不开的应酬,等李易河终于从酒局上抽身,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开车的小刘问:“李总,你要回哪里?”
虽然还是?早春,但外面已经满是?绿意盎然的感觉了,杨柳的枝条泛着葱葱郁郁的生机,黏在人?的视线里,甩也甩不掉。窗外景色每一瞬都在改变,匆匆而过的好?像是?树影,又好?像是?他的人?生。
太模糊了,李易河看不清楚。
李易河用碧蓝色的眸子望向沉沉的夜景,张了张口,声音沙哑,他说:“去藏珑湖。”
等车停在袁秋柏家?楼下的时候,李易河下车的脚步顿了顿,回头对留在车里的小刘说:“要是?我上去半个?小时以后没下来,你直接开车回家?就好?。”
小刘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等李总一走?,就立马拿出手机跟总经办群里的同事八卦起来。
李易河按响门铃的时候,袁秋柏家?的玄关处的灯还亮着,他在外面没等多久,袁秋柏就打开了门。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地瞧着已经好?几?日没见的袁秋柏,鼻尖一酸,心也柔软起来。
李易河直直上前几?步,将人?拥进了自己怀里,他喝的酒不多,却像是?觉得醉了,觉得袁秋柏的皮肤好?香、好?软,李易河不自觉地搂住袁秋柏的腰,把脸埋到她的颈边,温热的香味扑到他面上。
他的手缓慢地抚上袁秋柏的脸,从眼角到眉梢,暧昧而轻佻地游移着,像是?借着这几?份模糊的醉意,来做平日里压抑在心底已久的事。
“秋柏……我好?想你,你最近睡得好?吗?我们和?好?吧……我好?想你,chérie(亲爱的)。”
“李易河,”袁秋柏冷眼旁观着他明显带着醉意的行为,忽然开口喊了声他的名?字,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语气,“你闹够了没有?”
李易河一愣,心头一股凉意窜上脊梁,那一点酒也彻底醒了,凉得浑身刺痛。
“从前是?我误会了,”袁秋柏莫名?其妙开口,没等李易河回话,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是?我自作多情,误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我不清醒,没有制止你对我起的新鲜感,我想明白了,我跟乔木依,其实是?一样的人?。”
她柔顺地垂着淡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发自内心地在忏悔一样,“我不该太过依赖你,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对不起。”
李易河心里一阵酸涩,耳边莫名?起了一阵鸣响,他定定地站在原地,身上的痛意不减,胸口更是?疼得快要裂开了。
“够了!不要说了……”李易河打断她的话,喉咙撕扯着疼,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袁秋柏决绝的话在脑海里一遍遍循环,让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分崩离析。
袁秋柏察觉到他怪异的沉默,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李易河那双猩红的眼眶,像是?湛蓝的海面弥漫起了血迹。
“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喉咙中吐出的字都在发抖,李易河俯身按住她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声音沙哑地说:“是?再也不见的意思……是?不是??”
他魇住了似的,内心悲恸又气急,头晕脑胀之下,充满怨怼和?不甘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李易河死?死?盯着袁秋柏,眼神中掺杂着某种逐渐崩坏的东西。
如果理智的的崩坏真的有声音,袁秋柏会听到它一根根断裂的声音。
她瞳孔一震,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在渐渐脱轨,可是?还没等袁秋柏想清楚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李易河便扯着嘴角自嘲地笑了几?声,然后袁秋柏的下巴突然被紧紧地掐住,李易河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得太过凶狠,几?乎是?闯入她的唇舌间,撬开了她的唇齿,灵活的舌头从上颚划过,不容抵抗地侵占了她的领地,用力?地舔舐她的上颚。
袁秋柏只觉得李易河抱她抱得越来越紧,炙热的身体和?气息包裹着她,她甚至听到了口腔里唇齿交缠的声响,李易河吻得又重又深,袁秋柏抓住他胸前的衣裳,另一只手用力?地锤了几?下,李易河视若无?睹。
等他终于舍得抬头的时候,两个?人?的嘴角都破了,也不知道是?谁的血,连同涎液混杂在一起。不仅仅是?微喘的气息,袁秋柏眼神好?像也是?带着水汽的,她擦了下嘴角,微蹙着眉头看向李易河。
李易河微垂下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他藏着的那股凶劲儿此刻才彻底显露出来,好?似厌倦了装乖卖巧的伪劣戏码,眼里的凶光比白炽灯更冷,也更灼人?。
袁秋柏还被他禁锢在怀里,还没来得及挣脱,便被李易河牵着手腕死?死?按到在沙发上,他一手紧握她光裸的脚踝,轻轻地摩挲着,居高临下的视线像是?择人?欲噬的野兽。
没等她说话,李易河掐着她的腿弯往一边抬,袁秋柏穿的是?件宽松的居家?长裙,这一动裙子便垂落下去,久不见光的皮肤也裸露出来。
因?为常年健身,李易河虎口处有层浅浅的薄茧,对于柔嫩的腿肉来说实在太过粗粝,没怎么用力?,那上面便留了嫣红的一片。
李易河面无?表情地抚上她纤长的脖颈,修长的手指从下颚向下游弋,划过锁骨,最后停在单薄的领口处。
从心口开始,一股兴奋的热流淌向四肢百骸,李易河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是?滚烫的,一颗心跳的很快,眯了眯眼打量着自己身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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