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不对劲的感觉,眉头拧紧,她霍地睁开眼睛.
天空是蓝蓝的,海浪归于平静,涛声如歌,阳光是和煦地暖洋洋照在身上,不觉得会炽热,---会要着火的原因,在于不属于她的东西,肆行于她的身上-----
手,唇,舌,无处不在.
织纱傻住了,吓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什么也思考不了。
无法清醒过来.
舌头钻入她的唇内,汲取湿软滑腻的香甜,刷过齿龈,深入,在期间打转厮磨,有力的手臂握紧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嵌入他怀中,密不可分。
快要不能呼吸了-----
瞪大了眼睛,看不到他的神情,判断不出现在是什么状况,脑子成了浆糊,放在青年脑后的手,握紧,松开,接近,又拉开,迟疑着是不是要围上他的颈。
炽烈的气息,吐在唇际,一只手托在她脑勺,定住她没有焦点的茫然视线。
这,这是怎样暧昧的情景啊!
纱织大口大口地喘息,拼命想要了解现在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下,刚才----确实是接吻了没错吧?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忽然亲她?理由何在?自己需不需要给他一巴掌以示清白无垢?还是说,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只是撞了邪的失控?
不行!
“……理由。”张开口,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为什么要亲我?是好玩,是无聊,是一时的冲动,还是将就?之前明明就没有丝毫要进行亲热的预兆,她是很喜欢他,想更加了解他亲近他,但,这不表示,莫明其妙被人亲了还傻傻地说请享用随意吧?
二人离得极近,近在咫尺,青年的眼光,落在她水润鲜红得厉害的唇上,为什么要亲吻她?记忆中,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的唇,清心寡欲到近乎没有雄性本能,他以为,自己与□□沾不上关系,那,为什么会忽然就吻下去?为什么在以为她受伤了面临死亡之际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想。”我想确定,你在我的怀中,安然无羔。我只是想,然后就做了。
意思是他想亲她,所以就给她亲下去了?纱织很想发下脾气,无奈在对方的注视下面孔发烧,四肢发软,真是不公平啊,人长得帅就是没天理,他到底知不知道乱放电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呀?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仿佛他的世界只为她而存在,她哪里抵挡得了他有意无意的诱惑?
纱织就是能肯定,他不是花花公子,那么自己是特别的吗?
“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亲这里。”她勉强扳起脸,指着自己的唇,“我是喜欢你,不过,这样发展也太快了吧,那个,-----你,喜欢……你喜欢我吗?会想要亲其他人吗?”伤脑筋啊,对于情字,要怎样下定义呢?她全无经验。
因他而脸红,想要亲近他,可以对他撒娇,放开心怀,腻着他不嫌烦,这样是依赖,是迷恋,还是仰慕,-----或爱恋?
有必要分析透辙吗?青年困扰地眨眨眼,一个举动,也必需有理由才能持续吗?
“喜欢,不会碰其他人。”多年来,从不觉得有需要其他人在身边,但,这女子不一样,从一开始在巨浪中瞧见她,身不由己地救下她,再容忍她的黏缠,演变为习惯她的叽叽喳喳,他身边有个她,短短几天,就仿佛已过了百年,亘古以来,就已是如此。
如影附形,相随着,天荒地老也如是。
这种以惊人速度融入骨子里的契合,还不是叫他匪夷所思,最最恐怖的是,他居然,将之视为理所当然的真理。
就在他情不自禁深深吻上她的时候,他的身体,燃烧了起来,体内的血,沸腾叫嚣,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得到更多更多,舍不得放手,在体内燃烧的血,挣破了无形的枷锁,化为一只血色凤凰扶风而飞,冲上九霄。
“喜欢----”纱织长长地叹口气,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七上八落,小鹿乱撞,患得患失,似喜似悸,身体的某一处,仿佛化为了水。
第一个,认真地说喜欢她的男子,同时也是让她极爱腻粘的人。
“好吧。”下定了决心,她认真地伸出手,直视他,“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男女朋友。”想起一事,抿嘴笑,“我叫长孙纱织,先生怎样称呼啊?”
手掌被合拢,男子的眼是深海翻滚的悸动,“我叫----易毁。”
火凤凰,一辉,一瞬的星辉。
易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