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戏过了之后,转场到下一幕。
从队长的屋子里出来后,江河把包在报纸里的压缩饼干递给了温知新。
温知新没有接,即便在见到江河之前,他已经有两天水米未进了,光是迈出这几步,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
“不吃?”江河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把那旧报纸拆开,露出里面的饼干,啧啧了两声:“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温知新只是倔强地低着头,不发一语。
“你难道不想活着回去吗?”江河使出了杀手锏。
温知新脊背一僵。
江河没有看他:“有点出息,绝食算个什么,有本事就好好活着,才能回去见家里人。”
温知新缓缓抬起头,黑眸里闪动着什么,犹豫片刻后,他把饼干接了过去,小小地咬了一口。
饼干太干,他顿时就噎住了。
戚嘉澍是真的被噎到了,他本来就没怎么喝水,加上压缩饼干又硬又干,堵在喉咙那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难受得捂住喉咙,噎得面红耳赤,闻述见状,立马从腰间取下水壶,拧开盖子,递到了他嘴边。
这是剧本里的内容,但因为演员的反应过于真实,尤其是戚嘉澍颈间和额角因用力而凸起的青筋,毫无表演痕迹。
戚嘉澍把水壶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大口,他喝得太急,反而被呛到了,喉间又痒又痛,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咳得脸颊涨红,上气不接下气,闻述皱眉,抬手来拍他的背。
戚嘉澍的反应太真实,一看就是真的呛到了,但导演还没有喊停,即便心里担心,还是要继续演下去,否则一会儿重来,更折腾。
他调整好神情语气,念出台词:“喂,我是跟你抢还是咋地,猴急什么?”
戚嘉澍咳嗽缓解了些,可他的状态并没有变好,而是浑身脱了力般蹲下身,脸埋在膝盖里,无法自控地啜泣起来。
不知为何,那么久以来的压抑与委屈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即使他再倔强隐忍,可他毕竟才十八岁。
他极力压抑着哭声,可抖动的肩膀和破碎的抽泣出卖了他的痛苦与悲伤。家逢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