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王稷打心里满意,“超过我心里预期了,嘉澍休息一小时,陈钧你这边继续,一小时后我们接着拍你俩的对戏部分。”
政府已经发布了预警,从大后天起,会有为期一两天的沙尘暴,到时候能见度很低,剧组没法开工,所以这两天的戏排得非常满,几乎是一场接着一场。
戚嘉澍去睡了一个小时,被叫醒的时候他有点懵,呆呆地看着来人。
“睡傻了?”陈钧好笑地看着他,青年表情放空,眼神呆滞,竟有几分可爱,“还好吗?”他问。
戚嘉澍捏了捏眉心,生无可恋地说:“我困得快失去灵魂了。”不光困,他还头疼。
大概是演兄弟入戏了,陈钧怜爱地摸了下他的头,“听说你一天一夜没合眼,年轻人这么拼?”
戚嘉澍身体微僵,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半开玩笑道:“嗯,作为未来的影帝,不拼一点怎么行。”
他上辈子拿过影帝了,他原本对这个名头没什么执念的,但是之前跟闻述随口瞎掰了句想当影帝,就突然又对这个名头感兴趣了。
他也想站到那个平齐的位置,就当销号重练吧,也挺有挑战性的。
陈钧被他逗笑了,“影帝,起床了,该上戏了。”
接下来要拍的这段戏算是一个小冲突,齐堰醒来后,问兄长父王现在如何。
他在京都的时候,听说镇北王反了,还将梁王萧昊焱扣押了下来,但他到了这里后,发现完全不是那样。
而且他醒来后,只看到了沉默的兄长和憔悴的娘亲,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齐域告诉他,父王受了重伤,正昏迷不醒。
原来,匈奴屡次来犯,朝廷派了梁王萧昊焱过来督战。但萧昊焱来了之后,明明对战术一窍不通,却还喜欢指手画脚,又因他亲王的身份,众人只能忍耐。在一场战役上,萧昊焱求胜心切,私自带兵追击溃逃的敌人,却不想反落入陷阱。镇北王为了救他,中了敌人的暗箭,箭上有剧毒,军医束手无策,镇北王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齐堰这才知道,镇北王根本就没有反,是萧昊焱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萧昊焱抱着立功的心思来到漠北,却不想齐家军压根不听他的指挥,而他带来的军队常年在京都享福,根本无法与凶恶的匈奴为战。萧昊焱在漠北处处受制,镇北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那些低贱的、从穷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士都瞧不起他,这让常年养尊处优的梁王大为不满。
终于在一场战役上,他找到了机会。那些匈奴被打得落花流水,镇北王却不乘胜追击,他大为恼火,便悄悄带着部下去追,届时所有功劳都是他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竟然是陷阱,他的人几乎死光了,就在他即将被活捉时,镇北王出现了。
萧昊焱先是激动,但又很快意识到,这件事若是传到京都,他再无登位的可能。于是他想了个毒计,当镇北王中毒陷入昏迷,盘城乱成一团时,趁乱出城逃回京都,并一路散播镇北王反了的消息。
“萧昊焱。”戚嘉澍咬牙切齿,眸中满是恨意,必将此人杀之而后快。
围观的工作人员心中皆是一凛,这眼神冷飕飕的,杀气好重!
齐堰去看了自己的父亲,齐赫光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胸口缠满了绷带,浸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匈奴忌惮镇北王已久,绝不可能给出解药,现在只是能拖一天算一天。
很快,镇北王伤势恶化,父子相离十三载,再次见面,竟是诀别,而齐堰甚至没能让他睁开眼看自己一眼。
齐堰失声痛哭,而齐域脸色阴沉,就在此时,有人来报:“少将军,朝中来人了,还带了圣旨……”
圣旨一到,无论谁都要去接驾,否则就算是谋反。
兄弟俩带着人来到城门口,就见来人一身华丽官服,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慢悠悠地展开了圣旨,拖长了调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镇北王勾结匈奴,意图谋反,置朝廷与百姓于危难中……现免去镇北王大将军一职,褫夺封号,但念其功劳免去一死,齐赫光及其亲眷即刻发配至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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