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出租屋的楼前,他下意识抬头望向四楼左边的窗户,那边儿的窗帘似乎动了动。
他惊讶得骤然瞪大眼睛,没注意迎面吸了口冷风,喉咙发痒顿时呛得咳嗽起来。
傅朝闻不耐地回头:“快点。”
梁漱停住脚步,煞有介事指着自己身后:“那个我奶奶家就这附近的,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傅朝闻此刻满心都是俞寂,直接没管他,和齐司封按原路返回。
见两条身影离得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拱桥的那边儿,梁漱四周张望着闪身钻进楼道。
他几乎是飞奔到四楼的,找到俞寂的出租屋就开始咣咣凿门。
俞寂吓了一跳,手里的塑料碗咣得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以为外边敲门的是叶清的保镖,不依不饶来找自己的。
他慌张地给鱼崽儿盖好被窝,反锁住门,自己顺手抄了根挡门的棍,悄声来到门边。
这间出租屋大门的猫眼一直是坏的,梁漱知道这事儿,所以刚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动静,就把脸凑到门跟前:“是我。”
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来,俞寂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连忙打开门让梁漱进来。
两人迫不及待地抱在一块,俞寂哽咽着搂上梁漱的脖子,受的所有的委屈瞬间都来了,抽抽搭搭地呜呜哭起来。
“行了行了我大宝贝儿,别哭了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俞寂脸颊和嘴唇上的擦伤裂口,梁漱心疼得不行,黑脸道:“是叶清那贱人干的?”
俞寂擦干净眼泪,点点头,在梁漱的追问下把自己从去湖景别墅付款到被叶清的保镖拖到车里,再到来找李奶奶,全部给梁漱说了。
“我操,我还以为演电影呢,这么狗血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梁漱有点难以置信,“他妈的居然强迫你跟傅朝闻分手,叶清怎么说也算是京圈千金,干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还要点脸不。”
俞寂摇摇头,不愿继续再说这件事情,拉着梁漱的胳膊进卧室看睡着的鱼崽儿。
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看起来蛮可怜,“昨天我带他做了全身体检,医生说就是受了点惊吓。”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我真的马上就要报警了”
“嗯?”
梁漱立刻反应过来,全神贯注地摸着鱼崽儿的小脑袋,就是不跟俞寂对视。
他和傅玄那狗东西的糟心事,梁漱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因为每回忆一遍就像是把自己的不堪剖出来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