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的男孩运气不会太差”,苏泽对这句话深以为然,所以他非常爱笑,事实证明他的运气真的不会太差。
自从进京以来,别看他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是有苦自知,外人是不知道其中艰辛的,他进京来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小心翼翼,说是如履薄冰都不为过。
好在他运气不错,无论做什么都有如神助,让他心想事成,没有什么人莫名其妙上来打他的脸,反而是他想打就打谁。
原本还以为在大明开办除了教授儒学还教授其他学问的书院会有些困难,那些儒学读书人会跳脚,可不知是忌惮他,害怕被他盯上,还是因为忌惮陛下和皇太孙的原因,至今也没有几个人去书院找麻烦。
那些读书人充其量只敢骂他几句,再过分点就是写文章骂他,可言语上的攻击苏泽已经完全免疫了,被人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随那些读书人骂去好了。
这里要加一个前提,只要那些骂他的读书人少走夜路,那么就不会被人给套了麻袋的,只要不怕被他报复,尽管骂他好了,反正苏泽是从来不在乎言语上的攻击的,都懒得和那些读书人打嘴仗。
有打嘴仗和骂街的时间,把这时间拿来数银子难道不香吗?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现如今的苏泽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名下的各个产业每天都能创造出不菲的收益,无烟煤更是铁饭碗,再加上交易中心这边和足彩那边,每天同样也能带来不少的收益。
事实证明,做生意赚银子真没有坐庄来的快,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当庄家,简直就是暴利,和抢钱差不多。
何况他还是有朝廷撑腰的庄家,是合法的,不是地下赌场那种违法的庄家。
一个是考古,一个是盗墓,这能一样吗?
交易中心这边就算苏泽不亲自下场炒股,股民们炒股也不需要交税,可买卖股票,股民还是要交手续费的,再由交易中心上交商税给朝廷,这手续费除了一部分交税之外,就是净利润。
实际上就算是交易中心不交税,户部都不会说什么,因为交易中心背后有皇室的影子在,皇室还需要交税吗?
就算交税交到了国库里,不还是交给皇室的吗,皇室想用还是可以拿。
可苏泽偏偏就交税了,从不偷税漏税,就算是希望煤业公司,那也是足额交税的,苏泽就是要有意划分开国库和皇室的私产。
这商税是交给国库的,而不是给皇室的,可能朱棣还没意识到一点,但苏泽已经开始着手布局了,这天下不该是一家之天下,是天下所有人的,而不是一家一姓氏的。
就算是君主立宪制,也没听说过王室成员能随意从国库里拿钱出来花的,了不起就是国库拿出一部分银子给王室,想随取随用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国库和老朱家的私产其实没有明确的划分,臣子也不敢忤逆朱棣,朱棣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到了大明中后期,臣子敢在皇帝面前说话的时候,才有内帑这一说。
或者说现在就算有内帑的存在,但其实皇帝还是可以随意从国库支取,臣子们都不敢说个不的。
也只有等到皇室被文武百官限制住了,内帑的存在才算是名副其实,甚至国库没钱了,臣子还敢问皇帝要钱,让皇帝从内帑中拨些银子弥补国库的亏空。
皇帝不愿意怎么办呢,文武百官也有办法,他们道德绑架皇帝,既然这天下都是你的了,何必在乎什么内帑和国库的区别,拿些银子出来花花啦!
可皇帝想要从国库拿钱的时候,文武百官又开始装傻了,内帑是陛下您的私房钱,您怎么用咱们这些臣子的管不着,可国库的银子不能乱花,这是原则问题。
只能说双标这套是被儒学读书人给玩的明明白白的了,士大夫们和封建统治者是相辅相成的存在,他们一方面拥戴和支持统治者对于国家的统治,另一方面也在想方设法的限制统治者,不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就拿洪武和永乐两朝来说,读书人虽然享受着优待,可在朝堂上,还是以皇帝的意见为主,读书人只能出谋划策,而没有实际的决策权。
内阁在永乐一朝,只是一个秘书机构,是负责给皇帝出谋划策的,而没有决策权,直到后面经历了土木堡之变后,文官正式走上前台,内阁才成为了朝堂中枢,才可以代天子行策,内阁诸公无一不是朝之重臣,位高权重,虽无宰相之名,却行宰相之事。
明朝时期,内阁的首辅无一不是史书上响当当的大人物,比较出名的就有杨士奇,严嵩,张居正等人,甚至还有野史记载张居正宿卧龙床。
有道是“张居正,居正不居正,黑心宰相卧龙床。”,其他暂时不提,这个绯闻八卦还是很有意思的,由此可见明朝虽然没有了宰相,但手握实权的首辅,依然可以看作是宰相。
而当皇帝压制了内阁的时候,内阁又没什么权力了,又重新成为了皇帝的秘书机构,甚至沦为应声筒的存在,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棉花首辅刘吉。
这人品行,学识等等都不算是拔尖,能当首辅全靠巴结到了万贵妃,而万贵妃又深受成华皇帝的宠爱,也可以算是间接的讨了成化皇帝的欢心才得以当上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