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没有说话,
薛辰帮她搀着老太太回到小院,轻放在床榻上。
这时,
那老妇人嘴角已经满是血丝,双目无神且浑浊。
薛辰胸中突然又燃烧起一股无名怒火,
却如同老人衰弱的生命力,在肉眼不可见的消逝着。
他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无能为力。
这世上正在发生着的,
恃强凌弱的,惨无人道的,弱肉强食的达尔文式社会,
一潭死水。
无可救药,长夜难明。
一人之力,怎么去抵那千万人之力。
“阿。。阿婆。。。。”
老太太突然呼吸急促,
紧抓住泣不成声的陈柔双手,
将其放到胸前,让她凑的很近,在她耳边轻轻诉说。
女孩只是不断点着头,一会又拼命摇头,
但再次咬着血唇点头,很努力地在答应着什么,
她哽咽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老人似乎交代了很多,
陈柔眼睛红红的像是小白兔眼睛,
一眨不眨睁地大大的,
因为眨的话眼泪就又会簌簌低落——
虽然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老妇人又让薛辰到她跟前,
自己从胸口处掏出一块泛散着淡淡宝光的玉石,对薛辰断断续续说道:
“老身。。。已经时日无多,
本家其实是青州的一个家族,
但已经没落。。。。我带柔儿来至此地就是为了避难,哪知。。。。”
还没说完,她又咳了起来。
薛辰看向她的瞳孔,“老太太。。。”
老人摆手打断薛辰,继续说道:
“少年,我只求你一件事,”
她突然抓住薛辰手腕,吃力道:
“我把她托付给你,你护她离开这里,就在苗州。。。。
去到一个名为玄云洞的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