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郄举止夸张,疾步靠近夜神,蹲在他的身边附耳作势。
“哦为师明白了,为师懂了。”
“你是想说既然我那么讨厌你们的存在,为何为师还要用你,栽培你们?”
他露出个恍然的表情,随后又急速认真道:“因为那个时候外患需要你去处理啊,你如果不处理了,为师用什么底气说出世界战争这四个字?”
“只有你将他们削的薄弱,为师才有可能等到今天在众议上大发神威,达成绝对的一致!”
“若不如此,你认为他们会这么轻易的答应吗?只有你成功了,他们才怕,为师再伺机要挟,他们不但会同意,而且巴不得消灭你们这些人!”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很合理。
夜神这些年一直在外国执行任务,所为何事已是不言而喻。
他将一些国家的势力网捣毁,让那些国家变得薄弱,这在一定的意义上就等于打断了那些国家的臂膀。
而此时欧阳郄再借机要挟,加上各国首层对造物者的不满,达成共识,一切都没那么费力。
只是,这个要挟是否存在过?
还是此刻这个要挟只是用来搪塞《狱心》为目的?
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此时此刻思考这个问题,一切都在顺着欧阳郄的思路走着。
叶离如此,夜神亦然,州长同为。
“不是!不是!”
双目已然通红,不管口水的溢出,夜神凭着强大的意志,从喉咙里生生吼出了几个字。
不难听出,这句话带着无边的怒气,若化为实质,估计能染红半边天!
师生之情用来利用,无碍,至少表面上存在过,夜神又不是个小孩子,接受能力没那么差。
所谓,父生杀儿之心,但儿不能不孝。这乃人之根本。
夜神所在意的是,欧阳郄一口一个你们这类人的叫着!
他愤怒的根源在这里!
“啊?不是?不是什么?为师想想,等等为师,为师年纪大了,看,这头发都白透了。”
龙虎之威说散就散,白发苍苍的老人瞬间变得萎靡,犹如枯槁。
“啊为师明白了,你是想说,为师也是个造物者为什么还痛恨造物者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叶离眸子豁然紧缩。
他以为这老头这么针对造物者,是内心的嫉妒,可此刻却全然没这个想法。
有的,只剩下对其变态的形容,和扭曲的观念。
果不其然,与叶离所料无几,欧阳郄接下来的话,已经表达了他变态的想法。
“也不全是恨,而是我想做这天下的神,这天下只能有我一个造物者的存在。”
闻听此言,夜神目光尽是失望,不再去看欧阳郄,而是看向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