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忧:“……”
有谁来告诉他,刘彻这人的性子为什么越来越奇怪了!
猪猪陛下笑够了,大手使劲儿将无忧的脑袋搓揉一番,像是在摸毛茸茸的小狗。等无忧的脑袋彻底变成鸡窝,帝王才满意收手,扬了扬下巴,点着远处问:“那边怎么门可雀罗,与朕的骠骑将军一比竟这般惨?”
刘彻问询的方位,是与霍去病简历张贴处相对遥望的路对面。
位置同样好,都在人来人往饿主干道侧面,可那张简历前头,竟是一个人也没有,连守着简历的刺儿都跟着打起盹来。
卫无忧眸中带着笑意:“哦,陛下,您说的那人正是您自己呀。”
刘彻:“…………”
皇帝陛下沉默良久,又不好勃然大怒失了风度,只能憋屈地攥了拳头,咬牙切齿看向四喜:“还不叫人给朕把那东西拿下来!”
四喜连连应是,带着人屁滚尿流跑过去,摘了简历也不敢揉皱,捧着又拿回刘彻跟前。
刘彻已经登了车驾。
隔着帘子接过纸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揉了个稀巴烂,而后还要随手重重抛出去,以解自己心头之气。
卫无忧一进来,就被小纸团砸了个当头。
萝卜丁一脸无辜,瞪眼瞧着刘彻,希望陛下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刘彻讪讪道:“是朕方才不小心的。”
安车平稳启动,向着城东辘辘行去。
卫无忧拉开车中小桌下的抽屉,取出两盒今晨才放进去的枣泥山药糕,递给刘彻一块,自己捧着一块,小口享用起来。
刘彻也不知这小子安得什么心思,只是下意识赶紧接在掌心,看无忧吃的香,忍不住也跟着用了一块。
卫无忧吃完,抹了抹花猫脸笑道:“心情不好的时候,用些甜的糕点最好啦。从前,有阿母管着我每日至多只能用一块,如今出来了,阿母是管不到了,可是有南风和刺儿监督着,我也只能借着给您带糕点的名义才能在这车驾上吃一块呢”
刘彻听着这话,将糕点捏在手中撵碎了都未察觉到。
良久,他开口:“朕会留到秋日再返程,今年的朝见你也一样要回长安,不可偷懒。到时候,便在京中多住几日,陪你阿母她们呆一呆吧。”
卫无忧单手撑着脑袋:“阿父他们可回去过年?”
刘彻摇头,将手里已经碎得不能吃的东西重新放回盘中:“他们今岁不回去。博望侯走之后大半年过去了,还没有一点消息,好在刘陵托人从乌孙传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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