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些人中大部分都不得善终,唯有长沙王吴芮传位五世。
卫无忧便抓住了吴芮做文章:“您看吴芮,汉初时候,
他的长沙国与百越为邻,关系处理妥帖,大大减轻了咱们大汉在岭南一带的防御压力吧?由此可见,不管是同姓异姓,只要不失正道,于我大汉基业有利便好。”
刘彻蹙眉:“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
卫无忧淡然:“书肆啊,您不是亲自给董夫子定下的书目嘛?”
刘彻想到确有其事,有些憋屈,思索了半晌又道:“异姓封王弊端甚多,朕不可坏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卫小四:“那公孙弘老丞相当初还‘以丞相褒侯’呢,这不就是陛下您坏的规矩吗?”
刘彻无奈:“……那是公孙弘于朝堂贡献突出——”
“那我的贡献不够突出吗?”卫无忧终于等来了反击时刻,一鼓作气问:“从盐铁、酒精、黑火药、龙首渠开渠引水、猛火油开采、治黄之策等等……这么多功绩加起来都不足以换一份奖赏吗?”
刘彻一时有些语塞,没想到小无忧从前不计较得失,是攒着在这里等他。
平心而论,无忧的这些东西随便拉出来一样,便足够封侯进爵了。
想要诸侯王之封,并非是痴人说梦。
卫无忧又靠近一步,眼神中尽显聪慧的博弈之色:“您要是觉得还不够,再加上我今日准备的大惊喜如何?双季稻和冬麦的优质原种,我已经培育出来了。”
刘彻听着卫无忧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将这两种种子一带而过,急得从椅子上弹起来:“这种子现在何处,快带朕去瞧瞧!”
卫无忧扬眉:“这事儿您先不着急,不如先回答我的问题如何?”
刘彻闻言,再看卫小四悠哉悠哉的反应,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纠结于封不封王这件事了。
刘彻心中最不痛快的是,儿子为什么对改回刘姓这般抵触,就好像,跟着他姓是一件多丢人的事似的!
皇帝陛下是这么想的,也是这般质问的。
很快,他就得到了卫无忧叹息之后的答案:“您怎么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呀。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是最靠近漠北的地方,毗邻匈奴人,自然要建设的比中原地带更坚固,才是保证长治久安,城池兴盛的
上策。”
“也就是说,您呢,需要人打理这些个新郡,既要熟悉咱们这两年多来的各项进展,由此将各项举措推广至北地九郡,又要懂得创新,懂得因地制宜。这么一算,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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