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圣达喀尔教堂内。
Benga!
瓷杯砸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贝斯利的怒吼和咆哮声,一把抓住旁边的小弟的衣领,张着嘴巴,一股子的恶臭味差点没把后者给熏死过去。
“这是挑衅!!”
就今天早上,两个脑袋被人从门口丢尽了教堂,在门口滚了两圈,吓坏了里面摆摊的客户,赫然就是贝斯利派去的打手。
就算黑人没脑子,他也知道这个凶手是谁。
总不能是超人吧。
超人可是有洁癖的。
马仔被贝斯利抓着,都不敢吭声,只是将眼神闪烁到一旁,贝斯利一把推开他,叉着腰,眼神凶狠,一挥手,“达喀尔谁做主,不是亚洲佬,找到他,干掉他,让他清醒清醒,还有帮我联系那些法国佬,告诉他们,那架飞机是我们的!”
“老大,法国人…恐怕不会同意。”旁边马仔说。
贝斯利这声音一卡顿,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对方,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对方给踹倒,气急败坏的用拳头殴打着,“我难道不知道吗?我要你提醒?!”
马仔只敢抱着头瑟瑟发抖,哀求着让他不要再打了,旁人也只能让自己的呼吸声小点声,生怕吵到他。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小弟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脸的血,贝斯利着才站起来,活动了身体,“我不喜欢别人教育我。”
他的脾气很不好!
只要有下属对他的决定表示疑惑,那就是一顿挨打,他就是独裁者。
但他的姐夫是部落军阀,他自己掌控着财富,没有人愿意得罪他,尤其是在达喀尔,这个政府军和部落武装共同掌控的地方。
就算是布什来,都得遵循他的法律。
这里,可不是莎士比亚的歌剧院,而是野蛮的暴力现场。
等其余人将这小弟拖下去后,房间内就剩下了贝斯利一人,他这骂累了,刚想要喝口水,但左右看看,发现地上的瓷杯碎渣后,气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对着头顶连开好几枪。
枪声传到外面,正在教堂里摆弄位置的商贩们都是一怔,眼神里带着点担忧,千万,不要影响他们做生意。
好久没见到有人敢这么挑衅贝斯利了。
上一个,应该已经满周岁了吧。
…
“野牛:贝斯利?”高军手里拿着份资料。
“整理的有点仓促,不过他在达喀尔很有名,他除了是谢列尔族运动领袖坎贝斯托的妹夫外,听说他还和当地的一家政治家族有很大的关系。”托尼科夫在旁边啃着面包说。
政治家族?
在非洲,你只要读过书,你就能当官,你就可以是政治家族。
但也不要小瞧他们,你见过统治阶层有蠢货的吗?
高军颔首,“那他有什么敌人?或者说有冲突的对手吗?”
“有,沃特斯。史考特。”托尼上手将资料翻过来,就看到第二页挂着张照片,是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墨镜的男人,一头金发,显得特别飘逸,当然,他是黑人!
这是染黄的狗。
“他是达喀尔地下社团Blabsp;Axe「斧头帮」的继任者,有传闻,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也杀死了自己两个哥哥,然后才继承了这个庞大的犯罪集团。”
杀父灭兄?
真是狠人!
不过高军嘴唇只是一抖,蹙眉问,“那他跟贝斯利有什么冲突?”
“不不不,应该说是他的姐姐和贝斯利的姐姐有冲突,他们都是坎贝斯托的妹夫,但沃特斯的姐姐是他的第一个妻子,而后者则是第二个。”托尼科夫整理了下语言,虽然说的头大,但高军还是明白了,这是后宫争宠。
谢列尔族可是一个人口在十万左右的大型部落,当然跟那种超大型部落没办法比,但也算是有王位。
“贝斯利的姐姐,四天前为坎贝斯托生下了一个儿子,而沃特斯姐姐的儿子已经11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