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笑道:“在下一时因病体力不支,只得先行回避那伙仇家。”
紫竹咳了几声,柯莹看她,她却冷眼以对,道:“我早说他不是坏人。”
柯莹恼道:“你怎老帮他说话?!素不相识的,怎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青年忙道:“两位不必因我争执。这位兄台,在下确实不是骗子,乃是南宫世家的,排行十一,叫做南宫钰。只因想找我妹妹,所以连日奔波,加上身体不适,遇上仇人,才这样狼狈。”
柯莹脸色一沉,霍地站起,冲他道:“我近日怎这般晦气,老撞上南宫世家的人!十一少还请自便吧!”
南宫钰一怔,尴尬道:“小弟是否有何失礼之处?又或是南宫世家得罪了兄台?”
柯莹深吸一口气,道:“不必多言,是我素来讨厌南宫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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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钰无可奈何,此时船已近岸,南宫钰抄起衣服下摆,一跃上岸,走了几步,忽回头问道:“兄台前几日也遇上我家人吗?是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顽皮少女,唤做南宫铃的?”
柯莹道:“她也算是你们南宫世家的小姐,却出来胡乱骗人,想找人替她出嫁。十一少真有个好妹妹。”
南宫钰急道:“小铃想来也是情急无奈,还请公子告知在下小铃的下落。”
柯莹还未回答,紫竹道:“她昨夜还在江岸边的客栈,应该并未走远。”
南宫钰一叹,抱了抱拳匆匆而去。
船甫一靠岸,柯莹便要扶紫竹站起,紫竹却挣开了,摇摇晃晃上了岸,不理柯莹,独自向前走去。
柯莹追上,也不说话。紫竹又换个方向前行,见柯莹仍不紧不慢跟在后面,便头也不回地向城中走去。
此时城中行人渐多,店铺已纷纷招揽生意。紫竹找了家当铺,将身上略值些钱的首饰全部当掉,只换得一些碎银。出了当铺,见柯莹寂然站在一个角落,便硬撑着走上前,将银子塞给他,道:“我是很穷,没钱还你。以后有一分就还你一分,绝不会赖帐!”
说罢,转身就走。
紫竹一边走一边头痛,身上又是寒彻的,勉强走了一阵,正到一家酒楼前,不防里面一帮汉子喝醉了酒摇晃而出,将她撞倒也不扶起,狂笑而去。
紫竹咬牙扶墙站起,却双腿发软,怎么也使不出劲。正在这时,身后有人轻轻将她搀起,回头一看,却是南宫钰。
紫竹苍白着脸想道谢,南宫钰却道:“姑娘才落了水就这样一人出来?你朋友呢?”
紫竹摇头不语,南宫钰扶着紫竹,只觉她不住打颤,眼看就要不支倒地,忙将她背起,送进一家客栈,又飞快请来大夫,抓药煮药,忙了半晌,端来热腾腾的汤药让紫竹喝下,微笑道:“大夫说你只是着凉受惊,身子有点虚,休息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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